天鹅想吃瘌蛤蟆_阿清与阿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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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清与阿清 (第2/2页)

并不似爱人间的亲昵,更多是普通朋友间的点头之交。

    没想到分别几年,再次见面凌溪亭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回想那日,他带人去到小孩送来的信上的地方,如愿找到失踪两个月的小世子。

    小世子开始反抗激烈,如同一头发疯的狼,不分敌我地打伤了不少手下,直到他不小心被人推到小世子身边,那一刻他害怕极了,躲避不及,只能闭上眼,颤抖地迎来拳脚,没想到小世子在碰到他的那一刻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骤然停顿下来,随后如同失而复得一般猛地将他搂入怀中,嘴里不停地呢喃阿清两字。

    从那时起,何清麦就疑惑不已。

    凌溪亭为什么会这样抱紧他?

    回来路上的行为、话语一一都怪异不止,那种熟稔,仿佛他们是……是……是什么?

    说是出入生死的兄弟情可举止之间却超过那条界线,说是家人之情可那粘腻的眼神给人一种恍如成为向来清傲的世子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心尖珠宝。

    思来想去,何清麦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郁燥地刚撩起马车窗帘,不曾想一对你闹我宠的夫妻打闹场景映入眼帘,那一刻何清麦醍醐灌顶。

    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夫妻。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根本不是。

    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小世子消失那两个月里,有一个人假扮他的身份陪在小世子身边。

    何清麦眼睛不禁看向睡着的小世子的眼睛和耳朵上,眸中浪起几层涟漪。

    他不介意有人冒充他的身份,他甚至想感谢那个陌生人,如果不是那人,他和小世子的关系也不会打破冰面,更上一层楼,虽然现在依旧不太习惯小世子的亲热,可这对于他何清麦来说并不是问题,寄人篱下十几年,他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伪装比呼吸还要简单。

    再说那人完全可以告诉小世子真相,却有意瞒到现在,还将人给他们送来,至少说明这个人的存在目前没有威胁。

    即便后面暴露了他也完全也可以装傻,毕竟原本就是小世子自己认错了人,不是吗?

    何清麦努力放松僵硬的身体,漫不经心地想,原来这便是小世子把他认成“阿清”的真相,他第一次觉得那难闻的药味没有那么让人讨厌,只是这莫名出现的胡大夫,是除那个“阿清”外另一个棘手的破绽,微蹙的眉头逐渐皱紧,中间推挤的嫩rou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阿亭,父亲让你前去找他一趟。”

    自何清麦成为武安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就没再喊武安侯为将军,而是更为亲近地喊他父亲,一直到现在没有变过。

    “……不想去”凌溪亭搂着人坐回椅子,抱紧怀里的人,如同叼着心爱骨头的大狗,只想安静地啃骨头,巴巴地撒娇道。

    何清麦怎么也想不到,开窍的小世子竟一改之前傲雪凌霜般的性子,像个被人宠坏的孩童,不会压抑情绪,肆意发表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这一刻,何清麦是嫉妒的,他自小相伴凌溪亭左右,无时无刻不想得到凌溪亭的身心,仅仅两个月,那人便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即便现在小世子是他的,可每每看到小世子不同于寻常的一面,无不在告诉他这是另一个人的成果,而他是一个无耻的小偷。

    咬牙压下嫉恨,何清麦温言细语地劝说道“不想也得去,快点吧,别让父亲等急了”

    他不太自然地顺着狗毛。

    “嗯~~”

    大狗哼哼唧唧,一会才慵懒地说好叭两字,随后起身,两手伸展,维持“十”字的形态站着不动,漂亮的瑞凤眼亮晶晶盯着何清麦看,仿佛前面有什么开心的事等着他。

    把何清麦看得手心直冒汗,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凌溪亭的眼睛,正愁如何解脱时,凌溪亭等不及般伸手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上摆弄几下,几息之间,何清麦明白了凌溪亭的意思。

    闪烁的眼睛向上漂移,看见大狗狗乖乖蹲在原地等待抚摸模样,脸上的神色自然到仿佛这只是他们平日里最寻常不过的相处模式,可见那人真的宠爱凌溪亭,也是真的把凌溪亭当小孩养。

    眼里恍如流光闪过,何清麦假装无奈却宠溺的神态,细心地为凌溪亭抚平每一个褶皱。

    凌溪亭低头嘀咕道“怎么回家还害羞了,之前不是见缝插针地找机会跟我贴贴的”

    贴贴?

    这是什么怪异叠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于凌溪亭时不时蹦出个奇怪的话术何清麦已经见怪不怪。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怪异无外乎不跟那个“阿清”有关。

    他突然有些好奇,那段时间他们是如何交流的,凌溪亭是如何理解这些怪语的意思?

    不容他多想,凌溪亭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得当。

    凌溪亭弯腰凑近何清麦脸庞,他们鼻尖对鼻尖,这个距离,近到何清麦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是凌溪亭鼻腔逸散在空中的气流,裹挟着人体的温度以及凌溪亭身上特有的味道,每小吸一口,都让他失神一刻。

    凌溪亭仔细用眼描摹眼前人的样貌,这是他第二次认真的观看,第一次是在他恢复视力的时候,那时因为他的情况以及暗处的敌人无时无刻不在找他的情况下,他们乘一辆简朴的马车低调地踏上回府的路程,行驶一日后他便恢复了视力,第一眼,一张囿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俊美脸庞落入眼眸,熟悉又陌生,看着对面人温润如玉的模样,根本对不上一个任劳任怨,敏感自卑,偶尔大胆敢为,满眼满心都是他的痴汉的号。

    那时凌溪亭心口泛起一种割裂的怪异之感,只是闻着那股药香,他把这个感觉压下心底。

    时隔多日,那种怪异,今天又出现了。

    自回到侯府,这些天他们便没有了早安吻,没有了午安吻,没有了晚安吻,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他明里暗里向爱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只是自己能看见之后爱人好像瞎了,完全察觉不到他变化的情绪。

    刚刚的索吻,又一次被忽视。

    凌溪亭神色从佯装不满到真的不满,看着爱人懵圈的脸色,他“哼”的一声,提手弹了下何清麦的脑壳,骤然的疼痛让何清麦瞬间回神,他下意识捂住传来痛意的脑门,抬眼对上凌溪亭报复成功地小表情。

    不等何清麦反应,凌溪亭便跨步出门。

    屋里只留何清麦一人,愣愣地注视着小世子离去。

    摸了摸心口飞快跳动的幅度,何清麦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股异常欣喜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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