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日常_渐行渐远(十月十三日,颁金节。永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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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行渐远(十月十三日,颁金节。永和...) (第2/3页)

起了架,等尿完桶外湿了一半。同喜早躲到一边偷笑了,见提上裤子的弘昐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阿哥爷,这没事,回头奴才拿草灰一盖就没味了,现在天冷得很,本来就不容易有味。”

    弘昐清了清喉咙道:“嗯,那你收拾一下吧。”然后赶快拉着三阿哥回里面换衣服去了。

    同喜也不叫旁人,自己去膳房要了点草灰炭灰,回来一盖一扫就干净了。

    这群阿哥地位再高,其实也是小孩子嘛。

    同喜想着心里暗自发笑。玩尿和尿泥,他还没离开家乡时也跟兄弟玩过呢。

    东小院里,二格格今天没进宫就是为了陪李薇。四爷怕一家人都进宫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意思,叫了府里的戏子和说书的女先生,让他们隔着窗户在院子里唱,李薇好在屋里听戏。又叫二格格装病留下。

    母女两个连个刚落地的四阿哥,这一天也没闲着。

    府里按着各个主子的胃口排了不同的戏。李侧福晋最爱看书生小姐,不爱看说什么孝女贤妇一类的,上次看到个贤媳割rou救婆母的戏,刚到第二幕她就走了。戏主就记下了,今天特意把排好的《玉钗记》拿出来唱,果然李主子从头笑到尾。

    就是戏主硬是不知道书生在后花院捡到小姐掉的玉钗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看到书生举着玉钗写情诗向小姐诉钟情会叫李主子笑得那么厉害。

    二格格跟着李薇看了一天的戏,现在还沉浸在戏里,她最好奇一件事,道:“额娘,你说那书生是看到玉钗值钱才对小姐钟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薇说着拔下头上的一根钗,道:“额娘做给你看。”

    她叫屋里的玉瓶等人都取下头上的一根钗并排放在桌上,二格格也跟着放了一根,不等额娘说她已经看出来了,丫头们的钗和她跟额娘的钗放在一起,真的特别明显。

    丫头的钗多是铜混金或银制的,纯金的都少。额娘虽然不爱戴太沉的东西,钗针是乌木的,可上头镶的玉珠子是好东西。她自己的钗上也是宝石金玉不求多,只求精。要是书生在后花园捡到的钗是玉瓶jiejie等人的,肯定不会以为是那府里小姐戴的。

    要是额娘的和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府里主子的。

    二格格有点小失望,毕竟戏里唱的一根玉钗结成一对好姻缘的事多棒啊,她就忍不住想会不会在有些时候,她也丢了点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被人捡起,细心收藏?

    谁知额娘接下来说:“还有,谁说这府里就一个女眷了?难道这小姐没有额娘、太太?万一这书生捡的钗是小姐额娘的呢?是太太去花园散步时掉的呢?他就这么贸然写什么情诗,就不怕表错情了?”

    二格格心里的美好姻缘一下子全破裂了!

    “额娘啊!”她拉着李薇的袖子,“额娘你太坏了啊!”

    这叫二格格刚刚想起,不说府里不一定只有一位女眷,还不一定只有一位小姐呢!她不就有两个姐妹吗?万一那人捡了大格格的东西以为是她的,或者捡了她的以为是大姐的,那要怎么办?

    难道还要在自己的每样东西上都留个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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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格格赖在李薇身上不依不饶,母女两个笑成一团。四爷在屋外就听到了,挥手不叫玉瓶等人通报,掀帘子进来道:“你们娘俩乐什么呢?”

    二格格不好意思的笑着从榻上下来给他见礼。

    四爷虚扶了一把,问李薇:“四阿哥今天怎么样?”

    二格格找个借口就退下去了,李薇道:“他挺好的,现在正好该醒了。”她叫人把四阿哥抱来,他一进来一双圆溜溜的黑亮大眼就左看右看。

    四爷一见他这双眼睛就高兴,简直像是能映出人心来似的,干净极了。

    他不敢从奶娘手里接过来,只是凑过去握着他的小手摇晃:“阿玛在这里,四阿哥看阿玛。”

    四阿哥略显迟钝的转向他,然后就盯着他看个没完。

    四爷被他看得高兴了,一时不察伸手从奶娘手里接过来,然后抱住就发僵了。

    三阿哥跺地叫道:“明明是地歪了!”抬头一看弘昐,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吓道:“二哥!你怎么跟额娘讲的妖怪故事一样有三个头啊!”

    她坐月子时四爷不能留宿,看过四阿哥,陪她聊了会儿就回前面书房去了。

    等四爷想起来进来看看,见三阿哥已经歪在榻上,弘晖和弘昐一边给他费劲的脱衣服脱靴子,一边在说着什么。

    弘晖为难的直跺脚,见弘昐不动,急道:“弘昐!现在不是看的时候!三弟这样怎么办啊?”

    从厢房换到堂屋,人多了,菜多了,桌子大了,却吃得比刚才他在外面听到的更冷清。桌子上只听得到几声客气的相让,连一句玩笑都没有。

    四爷带着弘晖进来时,正听到三阿哥在说:“给我多挟几块牛筋,再来个虎皮蛋。”

    李薇在床上看着直发笑,他抱孩子抱习惯了,忍不住就伸手要抱,奶娘哪里懂他的心思?还不是主子要就给。

    四爷想起他们兄弟,他们可是出宫建府后才慢慢疏远起来的,在宫里时还不是天天吵,天天打?也不会吃顿饭都没话说啊?

    上了桌,重新上菜。四爷见三个孩子都有些拘束,心里不免感叹:到底是大了。

    出来后去西厢换衣服,心里还纳闷,以前喂三阿哥时还叫他看,怎么这次不让看了?

    李薇要准备喂孩子了,见他还站在这里不动,催道:“去换衣服吧,等我喂完再进来。”

    四爷喝的是梨花白,这个酒和桂花酿可不是一回事,没一会儿三阿哥就转向了,从椅子上下来就走蛇行,总往一边歪。弘昐跳下椅子奔过去扶住他,急道:“你走直啊!”

    他在东小院换过衣服,回来后就叫苏培盛让人提热水来泡脚,一边问他:“阿哥们都在干什么?”

    弘昐抱住三阿哥的脚给他脱靴,脱下来一只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一本降妖降魔的书,我也没看过。听我额娘说,她小时候在街上看戏,听了几折。”

    苏培盛道:“大阿哥在屋里写字,二阿哥和三阿哥叫了夜宵吃。”

    四爷最近也是越来越发愁,他发现越想让弘晖放松,他越紧张,自己给自己加压,一点都不手软。偏偏他还继承了福晋的倔脾气,自己决定了,任人说到天边去也不理。

    榻上,三阿哥架起披风当翅膀,嘴里呜呜的说着,不时一跳,指着弘晖和弘昐大喝:“妖怪!哪里跑!看老孙一棒!”

    三阿哥护着哥哥,起身道:“阿玛,二哥是为了我好,那鸡蛋额娘说了一天只许吃一个。”

    弘昐的屋里,哥俩都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四个盘子,鸭子锅放在下面,同喜、同福和三阿哥的同乐、同音一起侍候着,把阿哥主子要吃的给挟在小碗里送上去。

    她看不下去他的样子,伸手道:“给我吧。”

    弘晖也过去扶他,三阿哥又叫:“大哥!你怎么也有三个头?啊!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妖怪!就是额娘讲的黄风寨的黄袍怪!你们洞里还有小妖怪呢!总钻风和小钻风!我都知道!你们休想骗我!”说着还要跳起来打妖怪。

    四爷胸中五味陈杂,他拿起筷子给三个孩子都挟了一筷子菜,道:“都吃啊,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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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晖和弘昐心里都有些触动,竟然一时之间连眼神都不敢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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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皮蛋有滋味好吃,几个孩子都喜欢。李薇怕他们吃多了不消化,就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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