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初恋 (第3/3页)

道哪个是他们的。

    “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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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你呢？”

    “我挺饿的，早上没吃。”

    “他家一直挺火的，等一下吧，你以前来吃过吗？”

    “没有。我中午一般都吃外卖。”

    “啊”

    餐具的碰撞声，嘈杂的餐馆里，付行秋只能听得见他说话，所以格外见不得他沉默：“你没以前话多了。”

    “是吗？”齐月皓问，”还好。”又自己答。

    “是在和我分了之后马上和他在一起了吗？”这是付行秋多年来的心结，无奈两人社交圈重叠太少，他几乎问不到齐月皓的近况。

    “没有。”齐月皓如实相告。

    “毕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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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间一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你直接和他结婚了，连谈恋爱都省了。”

    齐月皓笑不出来。

    “和喜欢的人结婚是什么感觉？”

    大中午的似乎不太适合这么感性的话题，尤其是在这样的小饭馆里，可齐月皓偏偏把这个问题听了进去，他大脑运算着统计着，和喜欢的人结婚的得与失，嘴巴里说不出一个字。

    “抱歉，我不是打探你的隐私，只是好奇，毕竟我没这个机会。”

    付行秋身体后撤了一些，少了些刚才咄咄逼人的感觉。

    “很难说，一开始挺开心的，像假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齐月皓回他。

    “然后呢？”

    “后来就和别人一样吧，柴米油盐这些。”齐月皓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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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挺幸福的。”付行秋端起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

    齐月皓嘴唇抿成一条线，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其实离婚了，说了会不会造成人家的误解，纠结了一会儿两个人的饭上来了，吃饭的时候就聊不下这么走心的话题，随口评价一下饭菜时间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陈星辉和齐月皓一起在车里读剧本.“这个字念什么?fù吗？”

    齐月皓接过来看：“bì，刚愎自用”

    他拿笔给他标上拼音。

    “我是文盲。”陈星辉自嘲。

    “我知道。”

    两个人在车里笑。

    “我其实不太理解这个角色，他家庭美满，不缺吃穿，为什么会这么孤僻呢？而且被霸凌了也不和家里人说。”

    “因为害怕，他的家庭也只是看似美满，父亲大部分时间在工作，只是例行公事地履行父亲的义务，对他没有情感上的支持，他的mama对他有很高的期待，没有明说，但话里都是给他施加的压力，什么最好是当上医生啊，我们家已经有成功的商人了，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其实他想说他做不到，但是错过了开口的时机，包括被霸凌也是一样，说不出口，怕父母失望，怕人以为他是懦夫，他是Alpha却被看似更弱小的人欺侮。”齐月皓说了一串，突然反应过来：“我只是自己的揣测，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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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星辉对他的为人很放心，剧本也是两个人一块读，齐月皓帮他解读这一段为他赢下这个角色已经埋下一颗胜利的种子。

    “你要不要喝什么？看你嘴巴干了。”齐月皓站起身。

    “绿茶吧，听说抗老。”

    “我看是利尿吧，方便你去厕所偷懒。”齐月皓去给他泡茶。

    陈星辉接着读剧本，他有些想问：那保护别人免受霸凌的人是为什么呢？小时候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没见过翻一条街的垃圾桶后还这么开心的警察！这把真是开了眼。”吃了两份黄焖鸡米饭，付行秋的同事嘴却还是很损。

    “你没这么高的觉悟，当然不懂。”付行秋似乎心情还可以。

    “嗯嗯，我确实没有，但是人家知道你这么努力吗？”

    追一个贼，难。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混入人海后想要隐身太简单了，付行秋比对一晚上人脸，终于定位到信息，然后把信息发给各个相关部门围追堵截，还好此人是初次犯案，偷了一个车的东西心慌地跑掉，东西卖了钱就去赌场，今晚手气好赚了不少，开酒店去嫖还用实名登记，被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裤子还没穿好，付行秋赶过来问他包呢

    喝大了也吸大了的贼头脑混沌说丢了，扔在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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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行秋跑到他说的那条街，在夜色中一个个桶翻那个黑色的双肩包，黎明时看到一个拾荒的人手里拎着一个包，他跑过去要看，那人吓了一跳随后说是自己捡到的，不能给。

    付行秋想看看里面都不行。

    “我给你两百块钱！”他掏出钱包。

    “五百！”脏兮兮的手在他面前展开。

    “如果是我的，我再给你五百行了吧！”他一把夺过包，把那两百块塞到人手里，拉开背包，看到厚厚一沓白纸，往里摸摸到一张硬卡，齐月皓的身份证，他松了口气。

    对面的人看他的表情，然后淡定地伸出另一只手空手，付行秋扭头翻了个白眼，打开钱包发现自己只剩三百了。

    “先欠两百！下次还你。”说完就拿着包跑了。

    ……

    “小付，给我泡壶茶去！”同事一副大爷样。

    “腿折了你？！”付行秋当然不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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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看你表现这么差的份上，我就不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你了。”

    “切，你别神神叨叨的啊，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啊。”

    同事脖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茶”

    “不说我把茶倒你脸上”

    一睁眼付行秋的茶壶正对着自己的脸，吓得他一个激灵躲开。

    “靠，怪不得人家跟你分手呢，一点不幽默！”

    “滚！”

    “滚就滚，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憋了二十分钟，付行秋不问他倒是想说：“你那位初恋，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