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回消失的工人?奴役 (第1/2页)

    誉诚面饱店外一早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人龙，等候买新鲜出炉的面饱。但这天b平常多等了半个钟，还没有面饱出炉，人群开始不安鼓噪。中年妇人走到店外安抚客人：「不好意思，今天出了点小问题，还要多等一会面饱才可出炉。大家要耐心一点。真的对不起！」中年妇人说毕便立刻走回店内，人群仍然不满，但唯有再等。

    中年妇人走到发酵工场，一推开门，便听到管工在大骂：「12和35去了那里！？为何不上班！？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没有人回答管工，所有人只继续低头搓面团。管工见到中年妇人，马上报告：「今天发酵工场有两个旷工，烘焙工场又有两个旷工，整个生产都被拖慢。」中年妇人听罢没有太大反应，淡淡然给管工一个指示：「他们四个都不用再来。」

    烘焙工场因为有两个工人没上班，孙奕琇被管工安排同时兼顾两部焗炉的生产。她的专注力丝毫没有受影响，效率仍然极高，把两部焗炉的烘焙照顾得妥贴，没半点延误。相反，另一个被指派同样要兼顾两部焗炉的“71”就显得手忙脚乱，一时当一部焗炉时间到了，仍然忙着将面团送进另一部内，令到完成了的面饱在焗炉里待了额外的时间；一时又太心急，将面团放进焗炉便走开，连时间都没记録好。很多面饱都因为这样变成不合格的次品，不能卖给客人，所以才迟迟还没开门做生意。幸好这天太忙，管工来不及清算，否则“71”应该早已被开除掉。

    中年妇人来到烘焙工场，看见“71”的混乱样子，和孙奕琇超乎想像的完美，走到孙奕琇面前跟她说：「可不可以同时照顾四部焗炉？」她望着中年妇人，眼神没半点犹豫，点头示意可以。中年妇人接着说：「你去接手71那两部焗炉。」然後转身向远处的“71”大声说：「71！你回去发酵工场搓面团。手上工作交给41。」“71”无奈地唯有跟从指示，反正b预期要好的安排，逃过被开除已经算很幸运。

    孙奕琇一人驾御四部焗炉，只见她手脚配合得迅速，协调，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动作与动作之间无需花时间考虑，一分一秒运用得恰好，没浪费，将四部焗炉的生产率提升至最高点，在短时间内已经将之前落後的追回来，然後慢慢超前。其他人看着她的表演，心里无不赞叹，感到神奇。之前不但没有人做过，根本没有人会想过这样的安排。如果不是今天人手短缺，大家还没有机会大开眼界。

    宋逸俊看见她整个早上都没有停过手，好心地问她：「要不要停一下，喝杯水？或者去厕所？我可以帮你照顾一下。」她没有回答，继续她的工作，没停半秒，只望了他一望，向他摇头示意不用了。他没放弃，戏谑地追问：「你真的当自己是机器吗？可以不休息不停做？那你晚上不要回宿舍吧。」她瞪着他，手脚还是没停顿，她的眼神坚定，像告诉他：“我现在要认真工作，你不要再惹我，我可不好惹！”他看到这凌厉眼神，不但没被吓怕，还觉得很x1引，被征服了。他再不说话，但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看着她每个动作，记着她双眼内的语言。这一刻，他脑海中只有她的影像。

    那四个旷工的工人，没有人在乎他们去了那里。“12”，“35”，“47”，“64”。他们就只是四个号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是自己选择离开，还是被人安排去另一处工作？都不重要，如果真的逃出了誉诚面饱店有更好的生活，这会是每个人的梦想；如果是捱不住要放弃，又算得上甚麽？每年来去不知有多少人，一个旧的走了，新的一个又会来填补上位置，从不缺少，号码也会沿用旧的，所以，没有一个号码属於任何一个人。这里的人既没有名字，连号码都是暂借，在白长袍、帽和口罩遮掩下，谁还有身份，都是工人，只须一个躯壳。

    但事实并非如大家所想的简单。这四个人的行李全部仍留在宿舍，他们是消失了，突然消失了，不知所终。连他们消失了也没有人关心。

    孙奕琇已经连续第四天一个人兼顾四部焗炉的工作，工场也连续四天加班工作，改为早上三点半上班，原因是一直没有人来见工，填补那四个工人的位置，这次完全超出了中年妇人的预计。管工到过宿舍查看四人的行李，回来向中年妇人报告了他们的行李仍然不动地放置於宿舍。中年妇人虽然感到奇怪，从来没有工人离职会留下行李，因为这些几乎是他们仅有的财产，但已经没时间去理会。这几天面饱店的生意受到生产错乱影响，生意额跌了许多，现在拯救生意b任何其他事都重要，更何况，工人於中年妇人眼中没有特别价值，只是协助生产的工具，再好的如孙奕琇，没有了也可换上另一个新的，管理就是要把最适合的工具运用得好，发挥效率，提高生产值，降低成本，获得最佳利润。

    发酵工场的工人这几天早上班一小时，晚下班一小时，以弥补人手不足造成的损失。工人都不够休息，又不够水份补充，管工连喝水的时间都限制，以为可以增加产量，争取表现，博取中年妇人欣赏。可惜工人不是工具，不停的虚耗，T力透支，人始终是人，便倒下来。“49”和“67”突然晕倒地上，管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