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kcake】叉子在跳舞_第一章 悬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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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悬赏 (第1/1页)

    本该安静的丛林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两具交织在一起的rou体正激烈地运动,其中仰躺在地上的男人愤怒地挣扎着,脸上闪上红晕,他似乎羞愤难当,一拳抡在另一个男人脸上,捶打的姿态用尽蛮力径直将凑到跟前的脸颊打歪到另一侧。

    “够了!我说够了!”咆哮的声音刺破长空,似怒火中烧的气势燃尽万物。

    被掌掴的男人满不在乎地撇过头,指腹触及嘴角,像晕开一块染料般抹开嘴角泌出的血渍,湿润的唇瓣饱满得彷佛玫瑰园里最艳丽的花蕊,他偏头将指尖送进唇间,粼粼的舌尖柔柔地舔舐血珠,热气腾腾的腔内宛如上等的天鹅绒,他面对地上的男人吮吸,彷佛意犹未尽般地咂舌。

    “简修远,你给我滚开!”地上的男人拼命蹬腿,他单手捂住自己的侧颈,指缝间淌出汩汩的血线,彷佛是上演一场断线的珠帘。

    而咬着指尖的男人宛若听见什么笑话,只见他懒洋洋地俯下身,嗡嗡地发出嗤笑的气音。捂脖的男人心中不禁咯噔,嘴里不留情地怒骂:“死fork......”

    简修远惘然地歪头,乖巧的模样彷佛能掩盖他的残暴。

    “我告诉你简修远,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吸血的人!”男人骂道,“死fork从我身上下来......”

    简修远吐出含湿的指尖,绕过面中捧住男人的后脑勺,兀自贴近的脸,单单是四目相对,偏偏暖和的舌头已舔上他的眼角。

    涎下的唾液拉出银丝,昏暗的夜色下唯有那双迷离的双眼折射殷红的光芒,彷佛是隐藏在森林深处的火焰。

    “你——”惊叫的话语却卡在喉咙里。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几个小时前,男人接下了悬赏任务——

    太阳如栖息的某种卵,胶状感十足,远处隐入云烟的层峦叠嶂环抱余晖,傍晚将至。

    男人转身飞踢,硬质的皮靴头与物件碰撞发出铿锵之声,缺口如失去主心骨的积木瞬间破出碗口大的缺口,男人紧接着侧身转腕,拔回的武器挑高宛如蛟龙破水之姿,崩坏的骨头黏着难闻的粘液于空中射出极迅的弧线,转眼成为无头苍蝇的人形在男人面前无知觉地踉跄前进,不多时便软塌塌地砸在地上。

    男人擦了擦不存在的额头汗,他靠近倒地的尸体,砍断的脖颈早已停止冒血,反之哺出褐色的污水,浑身肿胀的下半身不像濒死模样,腹腔大开,发黑的脏器萦绕众多的腐rou飞虫,大部分rou肠盘踞在破壳里,其中一截不知什么原因勾上脚踝,这番奇异的死状已然无法用任何自然的标准来评判。

    男人旁若无人地屈膝半蹲,拨开掌心里一只精致的匕首,找寻一番后利落地割下还未腐烂的rou块,弹开密封瓶盖小心翼翼塞进试管,最后别在腰间的挎包外。

    做完一切的男人好心情地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头顶枝叶复杂扭曲,虬枝乱飞。

    这时缀在腰间闪烁不已的信号灯发出细微的震动声,他少见迟疑,戴上二指手套的手指轻轻悬在上方,深呼吸几下,未被黑色覆盖的食指指纹解锁了信号灯。

    “亲爱的王景行,王博士,请问您又没报备地去了哪里呢?”通讯里特有的电流声夹着低哑人声在草长莺飞的丛林里传开。

    尽管通讯器未打开视讯按钮,王景行却能清楚描绘出助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忍笑着取下通讯器攥在手里,手背的黑色布料严丝密缝的贴合每一处肌肤,举止间手背经脉凸显,连接指骨的流淌线条如石膏像上镌刻的橄榄叶藤冠,剩下未被包裹的——食指、拇指、中指,散发健康的rou色,修长的前端捻住通讯器彷佛堤坝上拦住杨花的抽条柳枝。

    “嗯?王博士,请让我听听您的狡辩。”

    王景行瞥见远处飞高的林中鸟,答非所问道:“快了快了,我收集完残肢就回去啊。”

    通讯器清晰传出无奈的叹气声,王景行耸耸肩,从面前横七竖八的rou块上找出落脚地,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受助理的实验室汇报

    突然,平静的丛林里传来不可名状的踢踏声,王景行快速地打断另一头的朗朗读书声,反身隐进黑暗。

    “......”莫名的安静弥漫此处,有什么诡谲之物在此处绽放。

    “王博士。”王景行戴上耳机,“刚刚基地爆出金色悬赏任务。”

    助理语气里有按耐不住的激动,王景行压低身形,警惕地附上腰间的武器。

    “继续说。”

    余光里掉出一坨不规则的rou块,王景行立刻站起身,反手拔出匕首,正面迎上去,利落地扎进浮肿的后颈,顺时针扭转拔出,凝固的污血往外缓慢渗出。

    它笨拙地歪头,看起来是想要张嘴咬下什么,王景行早就看清它的意图,一个肘击击断脊椎。受到推力的摇摇晃晃如蹒跚学步,磨损严重的rou体在它弹棉花一般的步骤里应声断裂。

    “您还好吗?”助理关心地问。

    “嗯。”王景行闷声答道,“漏网之鱼罢了。”

    说完,他踩着地上那位的后脑勺用力按进了湿润的土里。

    “请您注意安全,切忌正面硬刚。”助理不放心地补充道。

    与此同时,正在给人家开膛的王景行手指不自觉瑟缩,他随即回归原样,装模做样地答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说起来基地颁布的金色悬赏是什么?”

    耳边立马传出靠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成功岔开话题的王景行心安理得地继续手上的工作,闪寒光的手术刀斜刺入内,没入脂肪层,竖直划开裂缝,王景行握拳在如树根疙瘩的脓包上浅浅压了压,如坏掉的溏心蛋,褐色的液体从皮囊内缓缓流出。

    “哟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小助理欢快地声音飞来。

    王景行猛地激灵,瞪大双眼,电光火石间低腰揪住树干贴着树身疾速荡去另一边,落地后率先取下耳机,身后是cao作不当喷射的脓包液。

    王景行双手叉腰,面上呲牙咧嘴,实则闷闷受气。

    助理急不可耐地补充道:“博士,这次的金色悬赏是带回失踪的简上校!”

    “天啊,居然是简上校,但是简上校不是已经失踪超过一周了吗?”

    耳里助理嘀嘀咕咕,王景行扯出手帕愤恨地擦拭每根指节,没好气地怼道:“不管是上校还是上校鸡块,我都没兴趣。”

    可是当助理念出悬赏任务的药品奖励时,王景行一边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一边揭下了悬赏。

    “王博士,您不是在基地外围采摘样本吗?”从彼端得到消息的助理发出尖锐爆鸣声,他崩溃地喊道,“您怎么孤身一人跑进丛林了!”

    王景行置若罔闻,单手撑地,利用体重在草皮上惯性拉开距离,五指在软泥上弥留如狼爪般的抓痕,呼吸间消失在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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