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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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2页)

都归结于一句——怎么可以有人越过他,和周怀绛更亲近。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阿宪抱着一把吉他,在舞台上开始唱“爱如潮水”,声音低哑暧昧,气氛变得旖旎。

    裴准靠近周怀绛,下巴从后面枕在他的肩膀上,再抬起胳膊,就能将人拥入怀中,但他没这样做。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周怀绛一怔,犹豫要不要往前走一步。

    裴准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侧头,唇瓣几乎贴着周怀绛的耳垂:“哥哥…”

    “你还记得李老师吗?”

    周怀绛偏过头,脸颊挨上裴准的头发,显然不明所以:“谁?”

    “李老师…”裴准一只手放在周怀绛的腰际,虚虚握住:“就是六年前,在知意书轩对你告白的李老师,李知钰。他现在是我班主任。”

    周怀绛这才想起这么个人,飞快皱了下眉。他没想到裴准居然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甚至知道那是“告白”。

    他欲开口说点什么,但裴准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脸贴在周怀绛的颈边,似乎能嗅到一点清凉的味道。

    “哥哥,觊觎你的人真多。而这些人甚至非要在我面前彰显存在感,怎么办呢…”

    这话里的占有意味实在是太强烈,周怀绛心沉了沉,刚想说“放手”,裴准就已经将手放了下来。

    他后退半步,又恢复成无害小狗的模样,弯眼的弧度都是那么纯良。

    然而周怀绛盯着他,两人心知肚明方才的对话是多么危险,那绝对不是弟弟该对哥哥说的话。

    对视间,阿宪一首歌唱完,舞台下掌声雷动,气氛很热烈,有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欢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吵闹的人声中,裴准笑着,默默对周怀绛做了一个口型,两个字,简短明了——

    “绛绛。”

    阿宪今天晚上唱得很过瘾,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整个人像泡在酒里,脑中有股晕乎乎的劲儿。

    直到下了舞台,看到面无表情的周怀绛,瞬间清醒过来。

    周怀绛很多时候都面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中分辨出细微的差异。譬如此刻,下颌微收着,唇线平直,上眼皮垂下来一点点,便是不高兴到了极点。

    谁惹他了,这是?

    印象中,周怀绛很少真情实感对某件事情生气,最深刻的一次,是周衣衣三年纪的时候被某个恋童癖的变态扒开上衣。

    怒极的周怀绛反而十分冷静,精心筹划了一场报复,把那个恋童癖送进了监狱。而在送他坐牢之前,先被周怀绛锁在地下室里往死里揍了一顿。

    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中年男人涕泗横流,身上没有一块完整能看的地方,跪在地上给周怀绛磕头,求他放了自己。

    周怀绛是什么反应呢,他坐着,一言不发,任由男人磕了半个小时头,才站起来说:“不行。”

    这件事情后,周怀绛开始教周衣衣打架,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衣衣现在上大学去了,还有谁会让他这么生气?

    阿宪摸不着头脑,走过去,下意识喊他:“绛绛…”

    周怀绛忽然一道冰冷的眸光甩过来,毫不留情:“别再这样叫我。”

    阿宪彻底懵了,心想,难道自己惹到他了?可他不就唱了几首歌吗…难道歌唱的他不喜欢?

    …不至于吧?

    “绛绛”这个称呼说起来也是有渊源的,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阿宪喜欢的女孩给周怀绛写情书,信开头的称呼就用的这个。

    阿宪起先是为了恶心他,每次这样喊,周怀绛那张冷漠的脸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有趣。后来还这样喊,纯粹是习惯了,周怀绛自己都对此无动于衷。

    阿宪张开口,试探地问:“不高兴了?”

    周怀绛“嗯”了声,稍微缓和语气又说了一次:“别再这样叫我。”

    阿宪虽然搞不清缘由,但能和周怀绛做朋友,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计较,所以点头:“好,不这样叫了。”

    他语气多了些安抚的意味:“你是我老板,以后叫你绛哥,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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