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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师尊的二弟子。    逐玉峰上,除我以外,他还收了大师兄、三师妹、四师弟和五师妹。    师徒关系和睦,主要得益于:师尊一言不合就闭关。    一年下来话都说不了几句,关系能不和睦吗?    师尊年末想起来有几个弟子,还会出关给红封,然后,在师妹师弟们的注视下,继续缩回青崖闭关。    大师兄是师尊好友临终托付,而我,是他们某年游历人间,从冰天雪地里的狼堆里抢的,于是乎,那年我三岁,大师兄结成元婴三十岁,师尊?    师尊老妖怪,不用问他多少岁。    大师兄像大冤种一样拉扯我到十五岁,噢,你说为什么十五岁吗?    不是不养了,也不是换雇主了。    也没放生,我又不是大师兄养的宠物。    是因为,大师兄他发癫。    十五岁生辰,师尊依旧在闭关,师兄在夜里送了我一把漂亮剑。    正是爱美的好年纪,我当下就脱了外袍准备舞一舞。    大师兄在一边,我刚刚脱了外袍,他就脸红红地丢下茶杯逃出去了。    落荒而逃的样子,让十五岁的我恍惚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    少男心事吧,我摇摇头,只打算后面找他说说话开解开解他,没曾想这只是个开始。    我不懂,并大为震撼。    毕竟我什么也没干,只是想要练剑。    霜雪过后,师尊一年一度出关刷脸,我落后师兄一步,他走了,我来了。    最后一点淡绿的颜色都消失后,我选择,告状。    “师尊,师兄不理我了。”    我对师尊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辞。    还是穿着蓝袍,端坐椅子上,刚刚拿出红封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顶着一张高冷的脸,实则脸盲,纯靠衣服认人。    “说说。”很难说没有想听八卦的意思在啊,师尊。    我盯着他,的脸。    说完了。    ……    感悟是,他真的很美,虽然这样说不太尊师重道就是了。    我说话,他盯我,我说完,他低头。    我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回去,红封被夹在里面。    “舒君啊……”当时,他动了动唇,沉吟半刻。    有时候会怀疑,师尊是不是真人,他的表情,就像是额头出现了一排整齐的黑线。    当晚,我翻开那本厚厚的书。    《关于社恐对人与人之间距离的看法》    看书,当然要从最后一页翻起。    最后一页,除了红封,凭空出现了一页赤裸男女打架的图。    我只觉得好丑,好恶心,啪的一下就把书合上了,同时直冲冲跑去师尊那吃了个闭门羹。    好好好,他又闭关了!真当我没听见他在石门后面笑吗…    回去后。    好丑啊……我的眼睛有些累,更是无心去了解这本“教材”    我选择将这页折在空红封里,用灵鹤送给大师兄。    小鹿的背上驮着一本正经书来了。    还带着师尊的歉意实体化—一袋沉甸甸的零食。    只是在翻阅了一夜《社恐》后,明白,原来大师兄是因为被侵犯了个人距离而远离我。    或许是因为他当爹把我拉扯大,虽然我没很孝敬他,但除了不着边的师尊外,我也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师尊像是朋友,但不是朋友,只要他想,就可以教育我们俩,只是他没有这样做。    而师兄很慈祥,或许是因为他才过很多坑,又被师尊在小小年纪丢了一个同样小小年纪的更小我,他没有一把年纪就已经一把年纪了。    往常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会这样的。    真烦人,比我大,还需要我去哄。    我长大以后可不要做这样的别扭鬼。    也不知道大师兄收到灵鹤没有,一直连个信都没有。    明明就在对面屋。    窗台前的雪稀稀拉拉地落下来,我放了根手指,被冷到。    他还不理我,遂关窗。    十五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    我仍旧不懂那副画的含义,也不明白春心萌动是什么感觉。    只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无比后悔这个雪日,给大师兄送去的灵鹤。    但或许从拜师在宗门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和他们纠缠不清。    直到我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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