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妖怪非要成仙（三） (第6/8页)

初那样。再加上浮青找起食物可比宋以寒方便多了。在这糟糕的荒年里，居然把宋以寒养回了不少肌rou。

    “浮青，咱们回家吧？”

    宋以寒忐忑的看着浮青，毕竟当初赶人的是她。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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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浮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在意，开开心心抹了抹嘴，凑过来要往宋以寒怀里挤。回家好啊，这次她要找一窝能孵的蛋。

    她们一路往回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平时浮青为了快一点会变成蛇驮着宋以寒，所以没有走大道。快要到梅城的时候，那种不对劲的荒凉感更加强烈了。

    等真的到了之后，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狼藉，她们都没法凑近过去看。这座曾经安居乐业的小城，已经被敌人的军队踏平了。破败的城墙上还有血迹，还有反抗过的人的尸首被扔在边，或者吊在城门上。

    浮青想劝宋以寒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可这里毕竟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要她怎么看都不看一眼的就走啊？但浮青从背后抱住了颤抖哽咽的她。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别看。”

    寒风呼啸，吹得山间干枯的枝叶片片呻吟。血和硝烟的味道席卷了她。

    人间，终究不是天堂。

    这一次宋以寒也不知道她们该往哪里走了，战火和饥荒同时蔓延了开来。周边几个城镇，即便还幸存估计也不会收留流浪的灾民了。现在即便是浪迹天涯也难，流寇四起，哪里都有占山头的。

    但最重要的，还是食物。山里的动物也越来越少了。只有兔子还能打到。浮青连着很长时间都只能抓到兔子给宋以寒。她是妖精，她可以不吃饭。但是人类不行，人类不仅需要吃饭，还需要营养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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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都不知道不能只吃兔子rou。兔子是一种几乎没有脂肪的动物，蛋白质太多会导致肾脏负担过重。明明还有rou吃，宋以寒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浮青，我死的话，你会想我吗？”

    “你不会死的。”

    浮青拍拍宋以寒的头，她现在看来已经比自己年长一点了，应该是一个漂亮英气的女人，却被天灾人祸折磨的痛不欲生。她现在这样蜷缩在浮青的身边，看起来好像回到了初遇是的孩童模样。

    去哪里找不一样的吃的呢？浮青隐隐约约想起曾经陈家村的猎户交给自己的知识，大约意识到不能再让宋以寒吃兔子rou了。

    灾年乱世，荒野上的风都好像染上了哭腔。不过这次风力是真的夹杂着哭喊。奄奄一息，但是撕心裂肺的悲鸣。宋以寒在浮青的背上抬起头，看见她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有两个快要饿死的人，艰难的按着一个也骨瘦如柴的孩子，举着刀子。宋以寒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们要吃了这个孩子。礼崩乐坏，易子而食。

    浮青却只是看着，紧了紧背后的宋以寒，盘算着去哪找点野菜。她就这么和看见野狗捕猎一样，不为所动的要走。

    “浮青，浮青！！那是一个孩子啊！”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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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我下来。”

    “你打不过的。”

    “难道就这么看着她们杀人吗？”

    “可她们也要饿死了啊？你救了小的，你能保证之后她也能活着吗？那两个不吃可就要死了。”

    浮青说的是有道理的，同样也是难以置信的冷酷无情的。可这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浮青选了能多活一个的做法，已经仁至义尽了。宋以寒趴在她的背上，无力感又一次升了起来。

    同样还有的，是对浮青离人越来越远的恐惧，她真的逐渐像一个尘世外的仙人，无情无感，只是看着人类自己相互折磨。

    可那孩子喊叫的实在是痛苦，眼睁睁看着同类相食，宋以寒做不到。跌跌撞撞的从浮青背上下来，拿两条rou干，救下了孩子。那两个快要饿死的人看见rou干，连感谢都顾不上，呼哧呼哧的急忙吃了起来。像动物一样再无人类的尊严。

    只是孩子已经挨了一刀了，奄奄一息的在宋以寒怀里，胡乱的念着爹娘。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浮青找了一处还算安全的地方，升起了篝火。她看着宋以寒给昏迷的孩子包扎。她自然是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投射。

    “浮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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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要死了，你会想我吗？”

    “你怕死吗？”

    人命多薄啊，就是这般的脆弱和短暂。所以人类总是惶恐的想要追逐永远。害怕消失，害怕被遗忘。害怕和尘土一样有没有都无所谓。干枯的木头在火焰里噼啪作响，火光一动一动的，找到宋以寒的神情晦暗不明。

    浮青看着宋以寒，人类为什么总是这么着急，急着生，急着死。明明没有一个知道自己死后的世界，却在活着的时候就在为此惶恐。

    “你别怕，有我呢。”

    她能做的，在宋以寒活着的时候陪伴她了。她想宋以寒是不愿意死的，所以总要想办法，让她活下来。

    宋以寒把还有的一点rou干在水里煮软了，喂给昏迷的孩子。她不想死，却总是做出让自己容易死的事情。这回换浮青摇头叹气了。

    她们依靠在一起，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缓步前行。拼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远远地看着，便是融在了一起的，一团揉烂的泥。

    祸不单行，偏偏还遇到了流寇。只不过因为实在是一无所有，倒也躲过一劫。只不过他们看起来吃的很好的样子，浮青灵机一动，去和她们要一点不就好了？

    她把宋以寒和孩子安置在树下，说自己变点钱去和流寇做作交易。这哪能行啊？！宋以寒急忙拉住浮青，叫她别去。那些人都穷凶极恶，危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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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可是妖精，到时候我就逃走了。”

    说着浮青向着刚刚流寇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些人看看钱又看看浮青，突然爆发出一阵嘲笑yin欲。上下打量着这个单枪匹马而来的人。

    “现在这玩意都不值钱了，知道不？”

    “那什么值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值钱？粮食，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看傻子一样，眼里闪烁着秃鹫要分食尸体似的神情。默不作声的把浮青围在了中间。

    “可我就是想来换粮食的。哎，那算了。”

    “哎？想走啊？”

    浮青刚转身就被一个人拽住了，下流的把一脸迷惑的浮青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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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食没有，还有一个啊。”

    “哈哈哈哈哈，你看你这模样，细皮嫩rou的，让哥几个爽一爽就给你个馒头。”

    浮青被她们捏住了下巴，验货似的掰过来掰过去的看，她皱了皱了眉头想了想宋以寒以前的饭量。

    “一个太少了，三个左右差不多。”

    “呦呵，还知道还价，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这帮人只觉得新奇，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傻子。但也无所谓，伸手就去拽浮青的衣服。于是又一阵下流的笑声起来了。他们在浮青身上又啃又咬。有点奇怪但也无所谓了。

    可偏是到了关键，她们向浮青身下摸过去的时候，浮青推了一下。

    “你是要把那个放进来吗？”

    “你她妈这不废话？”

    “那不行，宋以寒说只有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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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你这会儿当我是傻子啊？”

    被这么一耽搁，为首的那立马就恼火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