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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上。  (第7/8页)
我,轻轻笑了一下,在我不自在的目光下,拿着勺也吃了口,道了句“确实不错。”    4    在放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用的是同一个勺。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些不安。    许阑说我太白了,像是常年没见过光。    我僵硬的勾勾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聊了很多,但大多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在最后我要回去时他对我道“今天真是愉快,我多希望下次的休息日也能这样放松。”    他在说这话时眼睛也是一直看着我,对我笑道下次见,这次,我没点头。    6.    在又一次许阑邀请我出去时我了当的告诉他,我有爱人了。    那边输输停停,半天后,最终只是发了个表情包,并告诉我,他只是想与我聊聊天。    我想我可能弄错了他的心思,这让我有些愧疚,所以我直接拒绝了他,并把这些天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一并发给了他。    4    许阑没收,只是问我,我的爱人对我好吗?    对我好吗?    我不知道,那柜里一直在腐烂的爱人明明一直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怎么算不对我好?    他不会跟我吵架,也不会伤我的心,不会打我,不会嫌弃我,不会害怕我,厌恶我,他什么都不会,他甚至连灵魂都没有,他只是一个独属于我的存在。    我没回话,许阑以为是自己发错了话,就缓缓发了句道歉,又没了下言。    我关了手机,放在了外头又擦了几遍手才走进去。    我爱人躺在那,我跪在他柜子旁对他呢喃道“你别生气。”    我抚过他冰冷的眉角,刻薄的嘴唇,一遍遍呢喃道“我只爱你。”    在这天晚上,我梦到了我的爱人,又或者说,是那具尸体的主人,封惜文。    我很少会做梦,但我却很难得的,梦见了清晰的脸,那刻在心中日日夜夜的五官。    4    他真的很英俊,凌厉又俊美,和我想的一样,他很高,身形也修长健硕,只是那一双眼在望向我时并不友好。    我不觉得他是我的爱人。    又或者说,我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曾做过一个他属于我的梦。    这才是他,毫无关联的,云泥之别的。似乎能在人群中远远瞥见我一眼,都是对我的恩赐。    我很难过。    在梦里他不属于我,他有温度,有心跳,有感情,有目光,没有一处会落在我身上。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转身走去,我慌张的起身追,却跌了一跤,我哭着醒了。    看着那破旧的天花板,心中破败的想道封惜文要是知道我偷偷存下他的尸体,他怕不是死了都得气活过来。    他活着我们素不相识,不属于我,死了却成了我的宝贝。    我不明白我爱的是谁,就好像我爱的只是那具冰冷的尸体,象征着人的存在。    4    我从小被欺凌成惯,已经养成了自卑懦弱的性子。    可我真的好爱他,我抚摸过那冰冷的尸体,对封惜文道“你看,他们都不来找你。”    没有一个人发现骨灰是假的。    “明明是我爱你。”    可是他不要我的爱。    还好死人不会说话,我听不到任何难听的话语,这让我没有难堪到想自杀。    我有想过一了百了,这糟糕的生活,没有一点温暖的存在,我从来都与这些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我与他们兮兮相惜,心病相连。    7.    我很喜欢蝴蝶这种生物。    4    它们漂亮又脆弱,美丽又腐朽。    凄厉而无人知晓的绝望,死寂的周身与死亡融为一体。    用胃器消化着腐朽的rou沫,在亦若翩翩起舞中环绕欲望与血腥荡漾。    它们停落在湖畔旁我母亲泡的花白的尸体上,我傻傻的看着,直到邻居发出刺耳的尖叫,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蝴蝶化成了耀眼的海浪,带着光辉色彩,脆弱纤细的羽翼飞出,在光下斑斓到诡异的漂亮。    我母亲溺水了,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又或者说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义。    她活着时会抓着我打骂,像疯子一样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过长的疤,死了倒是安静,我在那无人的屋内一个人待了几天,直到那早早离了婚又重组家庭的父亲迫着压力找到我。    他给了我笔钱,让我离他远远的,告诉我他什么都没欠我的,让我自己去活,就急匆匆的开车远离了这偏远的小镇。    我在邻居的帮助下继续上着学,可我常被他的孩子欺压,他们以欺辱我为乐,把我摁在厕所,用鞋踹我的头,扒我的裤子,跟所有人都说我母亲是三,是妓女。    我衣服总是脏兮兮的,不是被淋上屎就是尿,而邻居家的孩子回去后会装的很乖巧,向他们不动声色的说我的坏话。    久而久之,一开始和善的邻居面色也就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很沉默,低沉又卑怯。    50页    我的课桌上全是肮脏的字眼,书本被撕,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们以欺辱我为荣,逼迫我给他们口,那几个男生更喜欢把我拽去天台,掰开我的嘴急匆匆就把那半勃的生殖器往我口中塞。    他们想强jianian我,打着我mama是妓的称号对所有人宣称我也是个妓。    我跑了,在那天上课铃响后,他们不情愿的松开了我,我瑟缩在墙角,半响才站起身,最后拖着这乱糟糟的一身,离开了学校。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在我母亲被发现的湖里,我挣扎着想往里跳。    却又在触及到岸边纷飞的蝴蝶时顿住。    我不想与我母亲融为一体,同样腐朽在那蝴蝶的口器里再过上这糟糕的一生。    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在湖边洗了澡,穿上湿漉漉的衣服。    我沿着那崎岖的公路一路走去,走的越来越远,再也没有回去。    8.    5    我偷藏尸体的事被发现了。    小章那日心情很好,打听了才得知他和自己女朋友已经订婚了,所以一连下来几天,我都瞧见他难得的好脸色。    也就是那天,我不过回去给封惜文换下的衣服拿去换洗,回来时小章的脸色确是全然铁青的。    他无聊时把单子人数数了,却意识到,多出来一个人。    干这活的,都是无神论者,他显然意识到这是我弄出的问题。    在他黑着脸大声质问时,我头脑发昏,不知如何隐瞒,只能道“没有……我没有贩卖器官……那是……是我的爱人。”    我所拥有的东西,再一次,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小章并不信我,他也不会给我隐瞒。    他告诉了上面,那些人下来就给我劈头盖脸一通骂,但没有人选择报警,在他们意识到我精神状态有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尸体已经藏了那么久,没法再换出去。    我被解雇时一句话没说,在快离开时才告诉他们,封惜文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他们能把他给我。    5    他们自然没给,但又嫌晦气,怕出麻烦事,早早的把封惜文扔进了火化,最终是我赖着不走,他们怕我精神病发作才把那半点骨灰要了过来。    我爱人没了,工作也没了。    我沉默的抱着那狭小的骨灰盒,又一次开始了漂泊。    也许死亡才是所有事物都会拥有的阶段,无论是谁,男女老少,贫穷或富贵。我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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