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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无所谓了,给他一针毒药吧(生病,处理伤口) (第1/1页)
宁以安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连日以来的重压和身体上的折磨击垮了他,他迷迷糊糊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梦见父母还在的日子,零零碎碎的日常,平淡又温馨快乐。 也梦见那天父母车祸的消息传来,世界变成了黑色,压得他喘不过气,是康谨的父母帮他处理了所有后事,小小的康谨攥着他的手,发誓会永远保护他,他躲在对方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抬头发现抱着他的根本就是个怪物。青面獠牙的怪物一直追着他跑,他找不到出路,累得精疲力竭被怪物按倒在地,血盆大口迎面扑咬而来。 “啊!!”宁以安从梦中惊醒,心跳如擂鼓。那些刻意忘却的童年,突然在午夜梦回时撞进了心口,撞得胸腔一阵阵发闷发痛。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在父母去世的噩梦中无法清醒,明明没有亲眼看到,梦里却被迫上演了无数惨烈的现场。那时候他才八岁,康谨也不过十岁,却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整晚整晚哄着他。 一只大手将他搂进怀里,抚上了后背轻拍着,“安安又做噩梦了吗?不要怕,我在呢,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梦境与现实重叠,宁以安难过到浑身颤抖。加害者为什么还能怡然自得做出这样保护的姿态?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他声音嘶哑,“康谨,你王八蛋。” 康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长长叹了口气,“安安,我没有办法,我太爱你了。” 屋内一时安静,只能听到宁以安压抑着的呜咽。高烧让他有些迷糊,他突然好想爸爸mama。 康谨搂着宁以安轻轻哄着,十分心疼。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还是逼得太紧了吗?宁以安在他心里一直是太阳一样的存在,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除了八岁那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脆弱哭泣的样子,纤细的身躯好像用力搂住就会破碎。 宁以安很快又沉沉睡去,几乎是陷入昏迷的状态了,康谨沉默着起身取出药箱,将退烧的药栓塞入后xue,又把草草涂过止痛药的腿脚重新换上最好的治愈药膏。 花xue鼓鼓向外凸着,那是他睡前塞进去足有三指粗的滋养药玉,里边还堵着他射进去的jingye,花xue内还有密密麻麻被撕裂的伤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药玉清洗干净了花xue,换了一根只有一指粗的药柱。 手心还有几个带着血痂的细小伤口,那是挨打时疼痛难忍,指甲无意识陷进掌心攥出来的。康谨本来打算将这些对方擅自弄出的伤口留着作为明天惩罚的理由,此刻也叹着气仔细涂上了药膏。 他又取出一大团纱布放在对方掌心,再将手掌窝成拳用纱布和胶带紧紧缠住,两只拳头像叮当猫一样圆鼓鼓的,这下不必担心安安再无意识伤害到自己了。 这一通忙里忙外的折腾,宁以安也仅仅是偶尔拖着嗓音哼唧一声,康谨就靠在床头守着,一夜无眠。 屋中没有窗户,温度被调节在了最舒适的状态,光线仅仅来自床头一盏昏暗的夜灯,通风系统静悄悄运作着。宁以安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无法从外界的光线来判断时间,醒来时只觉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 他缓了好久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头脑晕沉看着整个世界都在转圈,手上怪异的束缚感让他呆愣着盯了好久。康谨...康谨不在,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他有机会逃吗? 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去,脚底一阵剧痛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大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这样,还能跑到哪里。 康谨推门走了进来,叹了口气打开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将宁以安抱回床上掖好被子,“我只是一会儿不在,你怎么老是照顾不好自己呢,没有我可怎么办。” 宁以安垂下眼帘,内心怆然,他以后可怎么办呢。 康谨不再多言,拿过刚刚准备的消炎针剂注射进臂弯经脉,宁以安微微抖了一下,他不从不知康谨还有给人扎针的本事。这又要给他注射什么呢...无所谓了,最好是一针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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