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极夜（2） (第2/2页)

冀则否。

    特别在骨折之后，他的血Ye循环更加糟糕，看起来愈发苍白。

    也愈发g净。

    g净到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涂抹一些颜sE上去。

    薄翼的视线缓慢逡巡着他身T上这一处处被自己或亲或咬而来的红痕，感觉就像在用手指轻轻抚m0它们，内心涌起的愉悦无法言说。

    到x前一处，她的注意力被抓取。

    手指伸过去Ai怜地轻r0u：“咬破皮了，痛不痛？”

    他捉住她的手腕，呼x1谨慎，答非所问：“不要再m0了……”

    她少有听他话的时候，但这次她认真听从。

    薄翼弓下身，与他身T贴身T，面贴面。

    “我好喜欢你呀，薄冀。”她心满意足般喟叹，“我好喜欢你，哥哥。”

    然后薄冀就疯了。

    他把人摁到床头墙壁，分开她的腿直接抵进去。

    1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薄翼完全没办法移动，简直就像被他钉在怀里C，

    几下她的膝盖就被磨红了。

    薄冀扯过枕头垫在下面，接着从侧面吻她的x，吻她的锁骨，吻她柔nEnG的脖颈。

    他很轻很轻地咬她：

    “宝贝儿……再叫一下我，再叫叫哥哥。”

    “呜……哥哥……”她的声音经过颠簸，碎成几瓣，“m0m0……”

    无需提醒，薄冀将手罩到她的x前，慌乱的小白兔霎时得到依靠，却好像没有绝对安全，在人家手里被任意地捏扁搓圆。

    他张开另一只手圈住她，近乎把人彻底绑在自己身前。

    只有两人的头还抵在墙壁上，紧密相贴。

    世界远离，只能听见彼此交织到一起的急促呼x1。

    1

    于是在此刻，在这天地的尽头，无所谓东南西北，更无所谓对错与否。

    他们只有彼此。

    直到永远。

    ～～～

    折腾到最后，薄翼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

    她坐在薄冀腰上，一点也不想动了。

    可他的手掌还箍着她，不要她走。

    薄翼觉得好委屈，嘴一瘪，cH0UcH0U嗒嗒哭诉起来：

    “你好烦呐，你真的好烦呐，”她r0ur0u自己的眼，“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好累了，白天一直在开车，下午又帮佳佳处理了半天的工作，结果还只有一碗意大利面可以吃，我好累！我好饿！我下次再也不想来了！”

    薄冀直起身揽住他的宝贝儿，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1

    “好啦，我们乖乖累到了，那就睡吧，不要哭了好不好？”他抱她侧躺下去，亲亲她的嘴唇，又亲亲她薄薄的眼皮，“睡吧，我的乖乖。”

    她推开他的手，扭着身子向前：“你好烦，你怎么还在里面？”

    薄翼没剩多少力气，根本跑不了多远，薄冀挽住她，把人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他的手垫在她颈下，温声软语地在她耳边轻哄：“就这样睡好不好？我不会吵到你的，太久没见到乖乖，我真的好想你，就让我呆在你身T里，可不可以？”

    没有声音回答他。

    薄翼感觉自己全身被暖春包裹，她乘着小舟在碧波之上，微风轻漾，泛起烟波，小舟摇晃，她就跟着摇晃。

    在摇篮般的轻晃里，薄翼沉沉睡去。

    她睡了，薄冀紧靠着，也渐渐入睡。

    睡到不知哪刻，薄冀浑身一颤，猛地惊醒。

    他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大口呼x1着，又撑起半身，看向周围。

    1

    房屋安静，只有壁炉燃烧着，时不时发出些微噼里啪啦的响声，窗外天光幽蓝，又开始飘洒大雪，在窗台无声积起半扇。

    薄冀最后垂下头，落在薄翼面前。

    他用自己的眼睛、耳朵，皮肤或者说所有，一点一滴直至完全确认——她还活着，她还活生生存在在他的身边。

    这神赐一般的事实令他松气。

    他重新埋进她的颈窝，不住地轻蹭：

    “小羽，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

    没想到她会醒来，薄冀收紧双手：“对不起，吵醒你了。”

    “哼，”她轻声嘟囔，“那还不快睡？”

    “好。”

    1

    他贴紧她，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

    “你到底梦到什么啦？”

    “……梦到你成了jiejie……”

    “哟？”

    “……”

    “然后呢？”

    他把自己埋得更深一点：“没有，没有然后了。”

    薄翼就叹口气，她没睡醒，叹气都是含糊的。

    翻身面朝薄冀，也不睁开眼睛，用手一点点m0索上他的脸颊，然后一点点抹去他眼角的东西。

    1

    “我给你念首诗好不好？”nV孩子闭着眼，径直念起来。

    她嗓音轻柔，如春风摇影。

    这首诗的最后一段是这样说的：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坦然赴Si，你能够

    与我一同笑看，所以

    Si与你我从不相g。」

    她念完了，将薄冀揽进怀里，紧紧抱拥：“好啦，我的宝贝，我的小北，睡觉吧，我抱着你睡。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都在的。”

    梦中的冰冷不再侵袭，他从漆黑的海底被打捞而起。

    照见yAn光，得以呼x1。

    1

    “……jiejie……”

    “哈，”薄翼抵在他头顶轻笑，“现在愿意叫啦？”

    “jiejie。”

    “嗯？”

    “我Ai你。好Ai你。”

    ～～～

    第二天，薄翼和薄冀一起去镇上采购食材。

    要买的东西有点多，他们带上一架雪橇。

    现在还没装东西，薄翼就坐上去，让薄冀在前面拉。

    她挥舞着不存在的小鞭子，轻声吆喝她的麋鹿：

    1

    “架，架，跑快点呀！”

    于是薄冀拖着她加速，却不料碰上一座凸起的雪堆，来不及转弯，薄翼就这么咻地一下，飞了出去，在柔软的雪地里滚出连串的痕迹。

    她呵呵直笑，索X躺在地上不起来了，陷在厚厚的雪里看光线稀薄的天空。

    薄冀走过去，跟她躺在一起，一起往天上望。

    “极夜是不是快结束了？”

    “对，明天太yAn就会升起来。”

    “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好啊。”

    “那你明天早上一定要记得叫我。”

    他亲亲她：“好。”

    1

    ——————————————————

    给没看平行世界短篇的宝子们解释一下，薄冀梦到了那个薄冀，在梦里以他的视角过完了一生，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

    诗是史铁生的《永在》，全文如下：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坦然赴Si，你能够/坦然送我离开，此前/Si与你我毫不相g。

    此前，Si不过是一个谣言/北风呼号，老树被/拦腰折断，是童话中的/情节，或永生的一个瞬间。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入Si而观，你能够/听我在Si之言，此后/Si与你我毫不相g。

    此后，Si不过是一次迁徙/永恒复返，现在被/未来替换，是度过中的/音符，或永在的一个回旋。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历数前生，你能够/与我一同笑看，所以/Si与你我从不相g。」

    以这首诗送给我的宝贝们，再见了，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