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白莲回忆录(np)_前传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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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传完 (第1/1页)

    圆圆脸的jiejie叫罗媛媛,戴眼镜的男人叫何聪,他们都是周成蹊的员工,我在的那个屋子和周成蹊的工作室是连通的,周成蹊有时候会在工作室待一整天,他们还都以为老板是个卷王,没想到偷偷把家修在办公室里面。

    “啊啊啊成蹊哥太狡猾了,这不是带动我们内卷吗!”罗媛媛做出一副悲痛不已的样子,何聪没管他,过来跟我搭话:

    “小朋友,你是老板的...?”

    他们肯定怀疑我是周成蹊的小孩,又不敢直接问,刚刚一直扯东扯西就是想问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是我姐的孩子。”周成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把那两个人哄走了。他带他们离开之前,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他很快就会回家,让我不用等他,自己先睡就可以。

    从那天起我就经常通过储物室的门到周成蹊的工作室里去待着,他联系了装修队,把原来的门拆掉,把新门修成了单向的,钥匙给了我自己,只有我一个人能从里面出去。

    周成蹊的工作室员工都知道老板有个亲戚家的小孩住在这里,见到我以后他们会给我投喂些零食,或者团建的时候带上我凑数。周成蹊也不管,只要不是去酒吧的活动,他们都会带上我。

    知道我在十九中上学的时候,何聪和罗媛媛还很意外,用罗媛媛的话说,“老板家的孩子也这么朴实无华,还以为成蹊哥会送你去读什么国际学校。”

    我正在低头啃他们给我买的零食,听到罗媛媛的话,擦了一把嘴,认认真真对罗媛媛说:“是我自己不想去的,圆圆姐,他对我很好的。”

    周成蹊确实对我非常好,衣食住行都相当讲究,有空就带我出去玩。学校的人也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过去,都对我很友好。

    只有一点,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

    从她给周成蹊打电话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周成蹊也没接过她的电话。有时候周成蹊会给我看她发过来的消息,里面无非是一些嘱咐他好好照顾我的车轱辘话,有时候我让他带我去见我妈,他就闭口不言,装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有一次我闹得周成蹊烦了,他干脆当着我的面给我妈打电话,电话铃响了整整一分钟,对方也没有接起来,我想告诉自己是周成蹊随便输了一个号码骗我,但上面明明白白显示的是我妈的手机号。

    我把周成蹊的手机狠狠砸到地上,然后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mama要我了吗,怎么可能呢......想着想着,我感觉有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

    我怎么哭了,真没用。

    周成蹊把他的手机捡回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正要开口骂我:“哎你这小孩,年龄不大脾气不小——”结果一转头正对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干脆闭上了嘴。

    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流泪。

    过了半天,等我情绪稳定下来了,不那么伤心难过以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对我说:“你扔坏了我的手机,要怎么赔我?”

    我刚哭完,喘不上气来直打嗝:“我...嗝......我打工...嗝......我去打工还你...嗝...”

    “行了,逗你玩的。”周成蹊给我倒了杯水,让我慢慢咽下去:“真怕你把自己哭死。”又给我递了张湿纸巾,让我擦擦脸上的泪痕。

    也就是那天过后,周成蹊答应我,只要我好好读书,就每个假期带我回家找我妈,三年里我们一共回去了五次,但我一次也没见到她。连工作室里的员工们都知道了每年寒暑假老板都会给大家放几天假,为了能带自家小孩去北方一个小城市旅游。

    我们回去了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见过我妈。

    那时候我刚好在学校英语课上看了电影《楚门的世界》,回去就扒拉着周成蹊,质问他是不是偷偷搭了一个摄影棚,骗我回家去其实根本没回去,不然为什么每次都碰不上mama在家呢。

    他哭笑不得:“我哪来这么大本事给你建个还需要搭飞机换火车的电影城啊,小孩子家家的还挺会做梦,太看得起我了。”

    “...哦。”我高估你了。

    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圆圆姐和聪哥强烈要求给我开一个庆祝会,就在我和周成蹊离开海洲前往鼓岭市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他们几个成年人都喝多了,有一个人的手机响了,罗媛媛让我帮她把手机拿过来,她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我从那一堆空酒瓶子里艰难扒出她的手机,正打算给她送过去,突然屏幕亮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到了那条弹出来的推送:“鼓岭市承湘区xx小区杀人案凶手已落网...”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把桌子都往前推了一大半,上面摆的空酒瓶被撒到地上,破碎的声音惊醒了醉醺醺的几个人。周成蹊最先反应过来,冲上来抱住我,接着他也看到了那条推送。

    “小涟,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把罗媛媛和何聪都打发走了,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接着又发了什么消息给别人,然后开始给我解释:“小涟,其实呢...”

    我迅速打断了他:“mama被抓起来了吗?这些年她不能来看我,是因为她其实一直在坐牢?!”

    也许是看我太过激动,周成蹊的语气都比平时要轻柔几分,他温和地看着我,抚摸我的头发,像是给猫顺毛。他说,没事的,mama没有坐牢,这个报道是假的,他已经联系上了我妈,很快我就能见到mama了。

    他的声音好像带有某种魔力,又或者本来就太晚了,我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第二天睁眼醒来已经是在去鼓岭的路上。

    到了鼓岭,我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来,潜意识里害怕那晚看到的新闻是真的。我更愿意选择相信周成蹊的话,可是我怕其实不是这样。我太纠结了。

    周成蹊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到了小区门口还兴致勃勃要给我去买零食。我趁他去买东西的空档跟小区安保搭话,说我是来串亲戚的,听说这小区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打听一下是真是假。

    那保安叹了口气,接着又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可不是嘛,三年前死了一男一女,一直没抓到人,就因为这个之前的保安不干了,我才调过来的,听说前两天那个凶手抓住了,是之前住死的那俩对门家的小孩,藏了三年,杀人的时候才十五岁,刚上高中。”

    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什么画面都看不到了。

    死了一男一女,什么意思,mama已经不在了吗,凶手是对门的高中生,他叫什么来着,他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年一直在等mama来接我回家的自己难道只是在痴心妄想,等一个死人赴约。

    我又感觉要晕倒。

    这个时候有人扶住了我,不是周成蹊。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

    “小涟,mama要结婚了,你愿意和mama搬去新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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