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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他想起来了 (第1/1页)
他怔怔的拿起那块木牌,上面的刻字有着明显被磨损的痕迹,像是被握在手里蹭过了许多遍。 可以见得,这块木牌对於它主人的重要性。 简廷在木牌上隐隐的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这是陆尹宸本家特有的桧木香。 为什麽上次整里卧房的时候没看过这块木牌?为什麽这它放在离白悊最近的床柜下? 很显然,这块木牌是最近才被放进去的。 白悊又为什麽要拿着这块木牌?难道他记起了什麽吗? 如果他记起了什麽,为什麽不撕破他的伪装,还信誓旦旦的跟他求婚呢? 这是一个试探,还是一个计谋报复? 想到这里,简廷混身血液都冷了,疯涌的忐忑止住了他的呼吸。 他亲眼见过白悊是怎麽对付背叛自己的那些人。 在白氏内部里,有太多旁系家族,里面不乏被权力欲望支配的家族头领,但没有人能在白悊手上,成功分走过一点权力。 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在决策某些事务时,他可以不顾情面,冷血绝情。 发现野心蓬勃的猎物时,从不打草惊蛇,他会无声无息的潜入,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一刀斩去你的头颅。 简廷闭上了双眼,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不可能这样对自己,但他的情绪却无法缓解,面对不断冒出的疑惑,他找不到答案,也无法说服自己。 所有的迹象跟可能,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白悊记得陆尹宸,他想起来了。 从头到尾,在这场戏里戴上面具的,不只有自己。 简廷这一天都在恍惚中度过。 这半天,他什麽都做不了,其中吴叔敲过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含羞草发愣,直到白悊回到家,从身後拥住他才惊醒。 “你今天怎麽了?吴叔跟我说你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喊你吃饭也没回应,连我刚进门也没发现。”白悊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低下头贴着他问。 “可能,我太累了,昨天又没睡好”他习惯性的又戴上了面具。 “是不是我昨天送你刻印,你兴奋的睡不着?”白悊调侃道,笑着眯起了眼。 简廷看着这双盛满柔情的眼,试图在里面找出一点破绽,但那清澈的瞳孔里,却布满了深情,一点缝隙都没有。 难道真的没有想起来吗?为什麽他找不出一点痕迹?但那块木雕又怎麽解释...? 超越忐忑之後的情绪是满满的悲哀,他竟不知道他该不该继续扮演下去。 要乾脆自己揭开面具,然後亲手结束这段荒唐,还是就装做什麽都没发现,等到他判自己死刑? 真的等到他挥下镰刀那一刻,自己该怎麽办?真的能就这样收手了吗? “嗯,你忙了一整天累了吧?我去帮你放热水。”简廷离开了他的怀抱,不敢多待一秒进了浴室,现在他连假笑的力气都没了,他没有发现的是,待他进了浴室里,白悊沉下了上扬的嘴角。 白悊走到床柜旁,拉开没有完全关好的柜子,一块木牌歪歪斜斜的躺在里面。 他拿起了木牌,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原本深情的眼没了温度,瞳孔里蕴酿着nongnong的黑雾,彷佛上一秒的深情只是个错觉。 他走进书房里,阖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面前出现了一道显影墙,里面的柏格似乎受到了惊吓。 “吾..吾主?怎麽突然用脑波找我?”柏格看着眼睛微微泛着红光的主人,感受到低气压。 “我要你的人帮我看着简廷,不管在总部里或是基地里,每一个地方,甚至是他私底下,都不能遗漏,每一天都必须跟我汇报他的状况,从今天开始。”他脸上没有表情,却令人感到寒气弥散。 “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对於白悊的命令他不敢怠慢。 白悊切断了脑波,但他紧闭的双眼却没睁开,手里握着那块木雕暗劲使力。 这一个晚上,简廷的话明显变少,白悊也没说破,但夜晚入睡时依然把他紧箍在自己怀里。 简廷後背贴着温暖的胸膛,心里却紊乱成一团。 他清楚自己的反常有多麽明显,但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装了,他做不到看着对方明明都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催眠他的记忆,假扮他的爱人,却还要跟他周旋,这让他除了罪恶感跟愧疚感以外,又叠加上了难堪。 或许白悊也已经看出来了,但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又哪时候才要拆穿他,只要一个人不说破,就还能维持着这虚假的幸福。 这一次,他还是把选择权给了对方。 等镰刀落下的一天,他也不会逃跑。 隔天早上,一直到白悊出了门,简廷才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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