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帮帮我 (第1/2页)
暮秋午后的薄阳带着余温,照在身上驱散潮气的寒意,缝隙蓝天斑驳树影像一卷旧磁带。 逆着人群,踏着回旧教师公寓的小路,余恙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快要放学时,殷靖川丢给了他一张纸条,随手撕下来的纸条只写了潦草的一句话: 中午回家。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和岑子瑾吃饭,或者跟岁岁他们在教室复习考试。 余恙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斑,像是无声的召唤。 他单手脱下书包穿上西装外套,冒汗的指尖不断揪着书包带。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可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开门。 ——不可置否地,自己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害怕重逢后与他相见,害怕他生气时的眼神,害怕他失控的行为情绪,害怕他沉默时压抑的氛围,更害怕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可这算什么?明明昨晚还会联想到他,今早还因为一些细节而愣神,为什么现在却怕得连面都不敢见? 余恙为自己的矛盾而懊恼,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门从里面被拉开,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余恙被人狠狠抵门上。他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罩住才没有被撞到脑震荡。 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后脑勺庆幸,下巴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徒然捏住。 嘴被掐得微张,下意识溢出唇间的轻呼被舌头堵上。 被檀香混杂着烟草气息笼罩,对方的唇还没落下,微凉的舌尖就先探了过来。带着野火燎原之势,在余恙的口中疯狂席卷扫荡。 突如其来的亲吻过于强势,余恙下意识想挣扎。他用力推搡着江砚的胸膛,满眼惊恐。 江砚睁开眼,包含可怖暗欲的眼神让余恙大脑一片空白。 舌尖被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瑟缩,推搡的手顺势揪住了对方的衣服。 灼热的吻越来越深,很快便席卷为燥热难耐的爱欲。 余恙几乎无力承受,他机械性地张嘴承受。江砚又吸又咬,好像快要把他给吞吃入腹。 一股失重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架起环在江砚的腰上。 害怕掉下来,余恙的手也不自觉的环上江砚的颈脖。 背脊贴在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江砚guntang的躯体。 余恙被架在这冰火两重天之间,只能跟着对方的带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砚,别这样……” 换气辗转,红肿的唇终于得到一丝松懈。余恙别过发烫的脸,嗓音哑得吓人。 大腿根抵着的guntang硬物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江砚微微移开脸,他背着光,墨黑的眼眸闪着浓重的情欲。 “宝贝,我好想你。”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余恙的唇瓣。 “那你也不能这样,”余恙感觉唇上结痂的伤口有些刺痛,他垂下眼,轻声道:“我下午还要上课。” 江砚动作顿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才把人放下来。 “嗯,我不碰你。” 余恙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有所缓和。 发软的小腿落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他伸手搭着江砚才稳住身形。 江砚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干燥的手扯过他的与他十指紧扣。 “穿上了?” “嗯……” 江砚声音很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 余恙指尖微微发颤。 他知道。 ——江砚知道他上学期间没穿外套,那么他也可能会知道岁岁和岑子瑾碰过外套的事。 如果这是一件普通的外套也就罢了,可这件外套是江砚精心准备的,从印着他们俩名字的刺绣就看得出来。 他不能保证江砚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我没有。” 余恙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不自然的扯谎。 “撒谎。” 江砚微微眯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拉过余恙的手把他往怀里一带,“为什么不好好穿外套?” “……热。” 这句话余恙没说谎,他现在确实很热。 江砚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白衬衫贴到他身上,被牢牢箍住的手心更是泌出了手汗。 江砚没有接话,缓缓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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