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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之後我都开心不起来，只能强笑给她看。

    方晴头部以上可以动，但其他地带都不能动，那是很痛苦的，三个礼拜了，没有一天我没看到她是没哭过的。尽管她有笑给我看，但那笑容都是苦涩的，我越看越不好受。

    玟夜更是惨，她为了照顾方晴，她消瘦了。常笑的她，脸上挂上的都是哀伤的表情。我常常待在她身边，也发现大食量的她，饭都不吃，应该说她根本吃不下去，吃到一半就哭出来。

    我是不知道我是怎麽样，不过我确定的是，我得同时照顾她们两个。

    而她们的父母呢？常常来探望，因为工作繁忙，只能拖玟夜照顾。但她们的母亲每次来看，每次都伤心，父亲则努力的安慰方晴跟老婆。

    今天刚好是她们父母来探望的时间，我跟玟夜可以在外面的咖啡店暂时休息一下下，玟夜恢复以往轻松的表情，只要出医院，她就不想要弄一付Si表情给人看。

    她心不在焉的搅着刚送来的咖啡，我则没有多说话，因为我说不出什麽安慰的话。

    「离开我们可不可以？」她先开口，眼睛还是看着窗外。

    「不可以。」我想都没想就拒绝。

    碰！「小悠！」她用力的拍一下桌子，转头对我大吼。

    「我不能离开。」我用平稳的语气拒绝。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为了我们憔悴多少！」她瞪着我问。

    我没回她，因为我确实不知道。

    「离开我们。」她这句是命令。

    「我不能离开。」我坚决，我很固执，我承认。

    「你！」她手举起来，闪下去但却在我脸庞距离不到几公分停下来，跟我瞪视许久，才收手。

    「我离开了，我会更不好受。」我很清楚我自己的个X，就算能全身而退，可是我的心不行。

    换她不说话，把咖啡拿起来灌，我想她是不想劝了。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劝，只要挡住或躲我就行了，为什麽不用？」

    「因为做不到。要我们狠心的挡你或躲你，我们做不到。」她闭眼的说。

    呵，那我怎麽可能轻意的离开她们……

    「我希望你哭出来。」她突然跳掉话题，让我有些错愕。

    「我希望你哭出来！我受够你再这样笑着面对我们！」她再次大吼。

    「回医院吧。」我不在意她的大吼，起身走到门口，回避她这句话。

    「小悠！」她生气得起身拉住我。

    「回医院吧，今天我当作你在发泄脾气。还有，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话了，要我离开，我做不到。」我不知道我是摆什麽表情给她看，但我知道，她给我的表情，很难看。

    但她还是松手放开我。

    我看她不动，只好拉着她回医院。沿路，我们都没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发生了一个意外，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意外。

    我一进医院，看到医院里的人都匆匆忙忙的。听到她们口中述说的病房，我赶紧到方晴的病房，一看，不少人聚集在那。

    只见玟夜一脸惊讶的被护士推出病房，我赶紧上前询问她，「玟夜，怎麽了！」

    「对不起…」她一脸惊恐的说出这三个字。

    「你跟我说怎麽了！g嘛跟我说对不起！」看她的表情，我很紧张，也很害怕！

    「我在削苹果拿刀时，没注意到，不小心掉落…我…不小心割到连接的氧气罩的管子…」她开始掉泪。

    「……」唯一会危害到方晴生命的只有那个氧气筒，因为车祸的原因，她的肺部也有伤到，没有氧气罩，她会缺氧窒息。

    「对不起…」她低头埋在我肩上，我拍拍她的肩。告诉她，只要接好管子就没事了。

    可是医生却从病房出来，一脸沉重的说，「……也许你们不太能接受，但她回报得太晚了，我们来时，已经过了五分钟多，她过世了。」

    医生说这句话，打碎了我刚天真的想法，我愣住了，我想哭，想大叫，但却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因为这打击实在太大了。

    「医生！你是骗我的吧！不可能！」玟夜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冲向医师抓着他的衣领大吼。

    「我没骗你，这是事实。通知一下家人吧。请节哀。」医师努力安抚她的情绪。但玟夜差点把拳头送到医师的脸上，我赶紧拉住她，把她跟医师拉了一段距离。

    「你骗我！你骗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玟夜发疯的挣开我，但我还是努力的抓紧她。

    医师只有摇摇头，跟护士交代一些事，就离开。

    「玟夜，你冷静一点！」我把她紧抱着，安抚她的情绪。

    「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崩溃的埋在我怀里大哭。

    「不，那是意外，不是你的错。」我很冷静的安抚她，为什麽我很冷静？因为现在不需要多一个失去冷静的人让医师烦恼。

    之後的事情，都交给她们的父母亲跟医师处理。

    我则带着哭累得玟夜回她家把她放在床上，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留下来陪她，顺便帮她准备晚饭。

    我在回房看她，只见她冷静很多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过来坐在我旁边。」她轻声的说。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只见她把我拉进怀里抱，我愣了一下，以为她只是想要个依靠，所以反抱着她。

    「你可以哭出来，何必装坚强。」她一开口说话，就触及我的心情。但是……

    「该哭得你都帮我哭完了，我要哭什麽？」我推开她苦笑的说，我真佩服我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很想打你。」她的口气不是开玩笑。

    「吃晚饭吧。」我起身转移话题。

    「小悠。」她拉住我，我则下意识收手，我跟她同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