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四爷：十九年又六个月後《双并公寓》，张苡蔚着 (第1/1页)

    十九年又六个月了。

    车水马龙的街道，和几摊彻夜营业小吃摊，拜土地重划之赐，很难想像这里以前是杳无人烟的安棉路。

    我独自坐在装潢JiNg致，摆设讲究的客厅中，手里半满的红酒微微倾斜，看着电视机不断播放台北市最近火红的新闻，听说有位变态杀人魔专挑美丽的高中nV生犯案。

    这几名受害者Si亡的地点皆不相同，有在火车站、百货公司、电影院、公园、甚至是学校教室里，都是人cHa0众多的地点。她们Si亡时全身僵y，被维持着活人的坐姿一段时间，直到身旁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发现屍T眼神空洞白浊的双眼，殭屍般的可怖笑容时，往往引起更大的SaO动与不安。

    真是太变态了！

    这几年，由於旧安棉路周遭，土地宽广，空地不少，新设了几间学校，俨然成为台北市另一个新兴的明星学区，豪宅大楼一栋栋地推出，成交价屡破记录，过去附近有间生意不算好的房仲店面，现在倒也做得有声有sE，进出的房仲业务名车一台换过一台。

    而我，大学虽没毕业，但凭藉过人的敏锐观察力，刚好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一栋无人的大楼公寓，公寓有四层，两栋双并，虽没有电梯，但里头的空间还算宽敞，买下後立即请人改装一番，目前已是该区域生意最好的升学补习班。

    为了方便管理，以及节省额外的租房开销，这几年我乾脆居住在补习班里面，刚好地下室有个空间，稍加整理之後，居住起来还算舒适。

    「班主任，这次学生又爆满了，是不是该考虑换更大的教室了？」说话的是教英文的邱老师，她每次上课都穿着极短的窄裙，婀娜丰腴的身段每次都让我失神，我根本怀疑有不少学生是为了看她才来报名的。

    「啊？」我整理自己的思绪，勉强回话：「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啊。」

    「太小了啦，我的学生都快要满到走廊了耶──」邱老师不知是有意还无意，双手故意撑在我的办公桌前，露出衣领里雪白的深G0u。

    「不然，下一季，你和二楼教数学的陈老师换，他那边b较大，说不定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班主任，你讨厌啦！好啦，我该去上课了，seeyou！」邱老师娇笑离去，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

    我望着邱老师离开，脸sE一沉，心想她和陈老师之间的绯闻早就传遍整间补习班，要不是我事先暗地在所有房间都装上的监视器，怎麽猜不猜不到，这两个男nV居然趁着夜间没人，胆子大到在讲台上g那种事。

    真是太变态了。

    「喂，你是老师吗？」身後有一个nV生突然出声。

    回头一看，那是一个相当可Ai的高中nV生，短短的头发，瓜子脸，樱桃嘴，像极了我以前大学时期Ai恋许久的nV同学，当下一怔，两秒钟才回过神。

    「啊……我是班主任，你是？」

    「班主任您好，我今天第一次来上课，可以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吗？」这位nV同学长相可Ai，但说话却有GU娇气。

    「前面左转到底就是了。」我说。

    nV学生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那个同学，等一下。」我突然开口。

    「有事吗？」nV学生回头。

    「你的上课证掉了，这很重要，记得收好。」我从地上捡起一张卡片，刻意瞄了一眼，这nV孩姓吴，刚好就读附近高中一年级。

    「谢了。」她迅速cH0U回卡片，接着消失在走廊转角。

    真是奇怪的nV孩。

    隔天晚上，我因为洽公，回来晚了，一进到温馨舒适的地下室客厅时，差点没睡Si在沙发上，但电视新闻主播高亢的播报方式，又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新闻快报！今夜晚间九点，台北市东区某间知名速食店，发现有名高中nV生陈屍於餐桌前，据警方指出，该名Si者独自坐在餐桌前，维持手拿汉堡的姿势长达二个小时，全身僵y，笑容诡异，导致用餐民众惊惶奔走，目前该名Si者身分待查……」

    我眼皮睁了一下，面无表情看完新闻，这已经是近期第六名被害者了，这个礼拜开始，每一台的电视谈话节目，都是在谈论这位恐怖的变态杀人魔，几位名嘴和JiNg神科医师纷纷上节目，仔细剖析变态杀人魔的心理状态，甚至JiNg细到杀人魔的家事背景都可以拿来做文章。

    其中一台，直接翻出二十年前的双并公寓杀人案，那个案子在当时喧腾一时，凶手也早就当场Si亡，但在节目刻意渲染之下，甚至出现杀人魔只是假Si的消息。

    恐惧，逐渐蔓延。

    隔天上午，我依然坐在补习班一楼柜台前，处理着繁琐着课程资讯。

    这时，有两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踏进室内，四处张望着。

    「警察先生，有什麽问题吗？」我身为补习班负责人，不等工读生反应，立刻上前处理。

    「是这样的，最近社会上有许多高中nV生命案，不晓得先生你知道吗？」警察先生简短叙述了一下近期发生的案情，我装做认真听着，虽然我老早就从新闻上得知案情的发展。

    「我有什麽可以帮忙的吗？」我诚恳地问道。

    「这次Si亡在速食店的nV学生，前一天刚好就在你这里试听，所以我想问问看，有没有什麽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其中一名警官问道。

    「什麽！」我眼睛一睁，「学生叫什麽名字？」

    「吴倩。」他递来一张黑白的扫描照片，一张清秀可人的瓜子脸，正是前些日子在走廊碰见的少nV。

    我沉默许久，难过得一时说不出话。

    「没关系，如果有任何线索，都可以来找我，这是分局的电话。」警察回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彷佛我是Si者家属一般。

    警方走後，我坐回柜台，仔细思索前几天与这名吴姓nV学生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後，我笑了。

    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那晚，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让她踏进地下室。

    那晚，我粗壮的手掌，掐上了她纤细的脖子。

    那晚，她圆睁着美丽双眼，充满不解，恐惧，还有迅速窜红的血丝。

    那晚，我等她僵y之後，设法放到人群较少的速食店角落。

    那晚，一如其它夜晚，人群的尖叫声，总是令我兴奋。

    我想，过去几年，监狱里的各种矫正治疗，对我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人们说我是变态，我依然沾沾自喜，打从心里认为这是一种称赞。

    这时，补习班大门的开启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一个英挺的中年男人，身旁跟着一位可人的nV学生。

    先生跟我交谈了几句，他说他以前也生活在这附近，当了几年房仲，後来又生了个nV儿，见这里改变许多，於是举家搬了过来。

    「对了，班主任，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怎麽称呼？」先生好奇问道。

    「陈华俞。」我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就像看见老朋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