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古风,1V1)_第一百五十九回拭剑难定神关心则乱,煎药扬清波感人至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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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回拭剑难定神关心则乱,煎药扬清波感人至深 (第1/1页)

    陆恒想起那个不祥的梦,眸中闪过沉痛之sE,思忖片刻,对白芷道:“好好照顾她,别跟她说我来过。”

    他步履不稳地回到前头的船舱,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上拿起一封,潦草看了几眼,发现又是阻拦他立江宝嫦为后的,恼得三两下扯了个粉碎。

    另一边,江宝嫦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尽,觉得好受了些,端起清茶漱了漱口。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春桃扶着舱壁走进来,坐在榻上陪她说话:“娘娘的脸sE为什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宝嫦从淳于锦手里接过蜜饯盒子,邀请春桃品尝,道:“我没事。夏莲呢?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她?”

    春桃掩口而笑,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风月韵事:“娘娘不知道,金戈那小子刚开荤,贪着呢!我们本来打算一起过来瞧您,走到半路,夏莲就被他截了去,两个人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胡混呢……”

    几个丫鬟听得羞红了脸,淳于锦也不安地往江宝嫦身边挪了挪。

    “她们是订过婚约的未婚夫妻,荒唐一点儿也没什么。”江宝嫦及时制止春桃,“殿下说了,一回京就给她们主持婚礼,到时候,你们都过去喝喜酒。”

    “那是自然。”春桃连吃了七八颗蜜饯,觉得口舌生津,笑道,“娘娘这里的蜜饯也b外面买的好,这是薄盐腌渍过的青梅吗?又酸又甜,好吃得很。”

    云苓在一旁接话道:“是殿下吩咐人送来的,殿下知道夫人Ai吃这个,准备了很多。”

    “阿锦,给春桃装一盒子,让她带回去慢慢吃。”江宝嫦说着,心里微动,抬手搭上春桃的手腕,为她把脉。

    不多时,她收回右手,望着满头雾水的春桃,笑道:“春桃,你有喜了。”

    “……真的吗?”春桃猛然站起身,难以置信地m0向自己的小腹,“我……我肚子里有小娃娃啦?”

    她放下蜜饯,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口中叫道:“我这就告诉我们家那个Si鬼,看他怎么感谢我!”

    江宝嫦笑着摇摇头,使云苓准备笔墨纸砚,道:“春桃这一胎不太稳当,我开一个安胎的方子,你照方抓药,拿到厨房熬好,给她送过去。”

    云苓笑着答应:“是,夫人。”

    白芷在一旁看得着急,又不敢直说,索X借这个机会委婉地提醒江宝嫦:“夫人,您这个月的癸水一直没来,要不给自己也把一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江宝嫦这才意识到月信推迟的事,微微点头,道:“还是你细心。”

    她按住自己的脉搏,细细感受了一会儿,道:“不过是些气血亏虚的小毛病,我再写一个药方,云苓受累,一并煎了来吧。”

    白芷跟在江宝嫦身边服侍多年,知道她心X刚强,喜怒不形于sE,拿不准她是真的气血亏虚,月事不调,还是怀了魏怀安的骨r0U,打算以一副虎狼药堕下孽种。

    她想问又不敢问,眼睁睁看着云苓拿起药方离开,心神不宁地在船舱外徘徊。

    陆恒看不进折子,用软布将龙渊宝剑擦拭了一遍,对着明hsE的剑穗出神。

    “主子,该用晚膳了。”金戈提着食盒走进船舱,满脸餍足之sE,唇边沾着鲜红的胭脂,脖子上印着好几枚吻痕,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快活,“今儿个是我们家夏莲亲手做的饭菜,sE香味俱全,主子有口福了。”

    陆恒不耐烦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x1了x1鼻子,皱眉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药味?”

    “有吗?”金戈拉起空袖管闻了闻,回忆道,“哦,我过来的时候,云苓正在厨房熬药,说是主子娘娘身子不舒坦,给自己开了个药方……”

    陆恒不等金戈说完,就骤然变了脸sE。

    他冲出船舱,大步流星地朝江宝嫦所在的方向走去,迎面撞见惊惶不安的白芷,一把拽住她,喝问道:“云苓煮的是什么药?端进去没有?”

    “刚……刚端进去……”白芷看清他手里的剑,会错了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剑身,哭道,“殿下,我们家小姐这大半年过得不容易,求您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

    陆恒扔下龙渊剑,一脚踢开舱门,看见江宝嫦端着药碗,正要往嘴里咽,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宝嫦,不要!”

    他抢过药碗,推开窗子,把黑乎乎的药汁倒进江水之中,后怕地紧紧抱住她,道:“别喝这种伤身的药,万一伤了根本,多少灵丹妙药都养不回来!我跟你说过,夫妻本是一T,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难关,咱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江宝嫦缓慢地眨了眨眼,意识到中间出现了什么误会,不动声sE地试探道:“事已至此,还有b这个更好的法子吗?”

    “当然有,肯定有!”陆恒单膝跪地,捧着她的玉脸亲了亲,脑子转得飞快,“宝嫦,实话同你说,我心里很难受,我不想让你生下魏怀安的孩子,不想让这个孩子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既恨母亲把我生下来,又觉得她可怜。她对我是狠心了些,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但凡先帝有一星半点的真心,但凡陆景铭有几分男儿的担当,她的下场就不会那么凄凉。”

    “宝嫦,她什么都没做错,你也什么都没做错,我不会让悲剧在我们身上重演。”他伏在她膝上,声音哽咽起来,“你若坚持不要这个孩子,我就遍请名医,商量出一个对你的身T伤害最小的法子,把这团血r0U去除;若是有些舍不得,我就替你遮掩着,生下孩子之后,找户好人家,把他远远送走……”

    “反正总有办法,我们总有办法!我不能让你出现半点儿闪失,不能再一次失去你!”

    眼泪渗透衣裙,打Sh江宝嫦的肌肤,恍惚间好像进入她的血Ye,烫伤她的心脏。

    “子隐,别哭了……”她短暂卸下防备,俯身细细密密地亲吻陆恒沾满泪水的睫毛、颤动的眼皮、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柔软的嘴唇上,抚m0着他的鬓发,边亲边哄,“我没有身孕,你误会了。韶仪郡主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也没有。”

    陆恒呆愣愣地望着江宝嫦,乌黑的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X。

    他哑声问:“那……那碗药是……”

    “是我用来调理月信、培补气血的。”江宝嫦佯装生气,眼底却闪烁着笑意,“云苓辛辛苦苦地煎了两个时辰,你说倒就倒,如今怎么办?我喝什么?”

    陆恒俊脸一热,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抱了抱她的双腿,低声道:“……我去给你重新煎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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