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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 (第2/5页)

好这次的手术时间就只是"约定",到时候是甚麽样的情况,那真的就得要看她的心脏配合到什麽程度,有没有机会滑垒成功.

    然後罗生手下一面写字一面说:“我们脑瘤小组每星期五开会,我会把你的病例列入会议,然後让你知道我们讨论的结果.”

    她正说谢谢,罗生就递过他写完的单子,对她说他开了控制癫痫的药给她.她看着那药单,觉得头顶上的乌云开始扩大;罗生看到她那样惊骇的表情,就笑咪咪的说:“不要担心,这是安全起见的防治而已.”

    然後罗生介绍她认识他的助理西西;西西像当年黎的助理安琪拉一样,在键盘上敲了一阵子,跟罗生小声商量来去,然後报给她一个日期.

    她想了两秒,那大约是一个月後,接近完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表示她可以接受那个日期,然後西西开始从头到尾跟她说明手术前的准备事项…..等等.

    她专心的听,也在同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对於六年半前的手术细节仍然记得非常清楚,西西跟她说的内容,好像是照着拓印在她心头脑上的记忆念出来一般,差别只是当年黎站在她身边,而现在,同一间诊所,同一个柜台,可是人事俱变;那种奇特的感觉,让她不禁满心的感概.

    黎说一切结束後简讯给他,他过来接她.於是,在跟西西办好手续後,她简讯给黎.黎很快就回了,说留在候诊室,他到了後会通知她.於是她坐在候诊室发呆,不到五分钟黎就到了,於是她快步出去上了车.

    黎见到她,对她匆匆微笑了一下,马上就问:"约到手术日期了吗?”

    她点头,回答有,约在一个月後.

    黎点点头,抿住嘴,咬了下唇,然後微微叹一口气,虽然很轻而且很不明显,但是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想来黎对於她约下手术时间的这回事原本其实是很没有把握的.

    “然後,罗生开这个药给我.”她把拗口的药名念给黎听.

    黎的双眼直视的前方的交通,睫毛把镜片扇了扇,说:"那是防癫痫的药,”然後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像是考虑了两秒钟,说:"我想你不需要吃这个药.”

    她心想,太好了,就随便把药单往口袋一塞.

    静默了半分钟後,黎忽然开口,语气有几许深思:“你会觉得我管太多了吗?”

    她不禁转首望他,完全不知道为什麽他这样说.

    他伸手扶了眼镜,手指却留在鼻头,过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我想,在专业上,我有我的看法,而你是我关心,在意的人,所以,所有对你好或对你不是那麽好的判断,我都忍不住会有我的意见,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介入太多了….”

    听到这里,她就完全明白了;想到在她心脏瓣膜发炎时,住院大夫开的药没有让她觉得b较好,反而更糟,但是黎一来,把药改一改,她就觉得舒服了很多,那时还说b较厉害的大厨,就算只是加个盐,也加得b较有技术.

    於是她马上说:“不,你不会介入太多,我很感谢你这样替我设想.”

    黎很快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润而柔和.

    “其实,我在想,”她也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长睫毛闪都不闪,若有所思的轻声说:“有没有可能我等到你的官司了结,然後你帮我动手术呢?”

    她忍不住加上一句:“开庭的日子就快了不是吗?”

    黎显然非常意外她会冒出这个念头,但同时他也很可以理解她为什麽这样想.双眼仍然专注着前方,她看得出来他的目光凝结了一下,随即他眸sE安然下来,静静的说:“我想,我没有跟你说过,恩格的主张,是要先告赢医院.”

    这句话一进脑子,只消半圈,她马上明白;他所有被告的手术,全部都在医院的眼皮下进行,不论是任何程序和材料的使用,医院都脱不了责任,告赢医院,才会有希望扳平那整批的告诉.

    但是,以职业1UN1I来说,不论告不告得赢,他一旦告过这间医院,一定是永不录用,而他过去工作的神经外科集团,只跟佛州医院合作,所有的手术都在那里进行.也就是说,就算从这个官司里全身而退,他不可能回去过去的工作,也不能回佛州医院C刀.

    他可以想像,像她这样聪明才智,做往来无白丁的工作,自然对很多事都有起码的基本概念,於是他神sE安宁的接下去说:“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够再开始工作,应该不会再做一般神经外科,而会专攻JiNg密脑部手术,合作的医院,也不会是像佛州医院那样的综合医院,而会是b较专业的医院了.”

    她默默的点头,完全了解他在说什麽;而在同时,她也马上明白,等他重出江湖时,一切都会跟过去很不一样了,甚至,他不见得会留在佛州;神经外科,尤其是术业有专攻的神经外科,世界是无边无际的宽广的.

    念及此处,心下是一片微微的波澜;她轻垂了首,几絮发丝滑下肩头,抚过面颊;她微闭了双眼,重新睁开时,眼底心上已是宁潭静水;黎,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无论你将往何处去,那儿一定有我的归属吧.

    沉稳且平顺的驾驭着车行,黎的眸光静静地流动着,彷佛盛载着所有的情绪,而没有再说什麽.

    回到银行楼下,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在她面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後沉淡而悠然的说:“明天见.”

    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觉得忧伤而难过,这一声”明天见”,应该是晚上躺在床上,在关灯前说的,可是,他们大部份的时候都在午后说这三个字;她望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眸光幽幽的轻颤了一下;她连忙拢了睫毛,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绪,然後沉郁温和地也向他道”明天见”.

    她下得车後,黎的车很快就被後面跟着的车子推b到无可选择的迅速朝前驶去.她拨了拨头发,收拾起心上淡淡的惘然,推门走进银行的大厅.

         

    回到办公室,她还记得一件大事,就是让御天知道她已经见过罗生,但只能解释罗生临时有空,所以就通知她去.手术约在一个月後,不过要看她心脏检查的情况.她简讯发出後,就去做自己的事.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机咚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是御天,回她三个字:“知道了.”

    怔视着那三个字,她想到有一个表情符号是个印章,上面有"朕知道了"四个字.忽然她觉得御天需要一个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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