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doi被震塌的床、3月28日、周顾行，你不觉得恶心吗 (第2/3页)

踹开挡在身前的椅子就要走。出门前才想起旁边的唐棠，“今天多谢了。身上有现金没有？”

    车钥匙和手机都被周顾行带走了，他即使出了门也寸步难行。

    唐棠看了下时间，短信已经发送成功十分钟了，周顾行差不多还有十分钟时间就要到了。错过了今天，他再也找不到下次更合适的机会了。

    “有。”

    他一边把需要签字的文件交给闻昇，一边在口袋里装作寻找现金的样子，暗中按了几下玻璃瓶的喷雾头。催情喷雾清淡的花香味迅速弥漫整个空间。

    因为接文件的原因，闻昇离他很近。

    闻昇有些不适应这个味道，打了个喷嚏，并没怎么在意，继续飞快地在文件上签字。

    “找到了现金了吗？没有的话先用你手机打个车一起回俱乐部。”

    唐棠有些紧张，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昇哥……有现金，我再翻翻……”

    两分钟过去了。喷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闻昇感觉自己身体越来热，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脑袋昏沉，双眼开始模糊。他迅速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身体反应，是刚才有些刺鼻的花香味有问题。

    他瞪向还在把手往口袋里摸的唐棠，把他的手拽了出来拿出那瓶喷雾，顺着破碎的窗户一把扔出去。但他手抖了一下，喷雾没有成功从窗户扔出去，孤零零地滚到窗边。

    可药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身上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热，他急切地想把全身衣服都扒光，寻找一个发泄口。

    唐棠把上衣退了下来，走上前环住他的腰。闻昇把一把把他推开，他不折不挠地又贴了上去。

    砰——

    房门被人推开。

    周顾行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衣衫不整、脸上还泛着潮红的两个人，凌乱不堪的被子。

    闻昇看到他，着急忙慌解释：“我没……”他的“我没有”还没有说完，转念又想到，这不就是自己最期待的结果吗。把前几天离婚时说的出轨落实，和周顾行离婚。

    他改口道：“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我喜欢的懂事、听话、乖巧一点的另一半。”闻昇的手心都是汗，强打起精神说完后再也没敢看周顾行的表情。

    另一边的唐棠也是一脸震惊。他不懂为什么刚才还在抗拒，最后什么也没发生的闻昇忽然主动当着周顾行的面说这种话。

    一只手腕被人用手铐锁在床头。手铐的链子很长，“他”可以相对自由地在房间里行走。闻昇看见梦里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每天不是在和周顾行争吵，就是双眼无神地坐在床上，或者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手铐掰开。

    他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一些交错纷杂的画面。他是亲历者，却又如同被禁锢着对于事情的进展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旁观者。

    “他”和周顾行似乎在打架，或者说他单方面咬他。“他”张开口嘴重重地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才罢休。

    接着，画面一转，不知过了几天，终于有人过来了。房间凌乱一片。屋子里站着三个人。

    “他”和周顾行，还有，唐棠。

    那这天应该是28号，唐棠过来送文件。

    接着，“他”和周顾行好像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从手指上把什么东西拽了下来，扔给了周顾行。然后周顾行把唐棠拽到了身后，没多会儿唐棠离开了。

    再来就是周顾行走到窗边把一个瓶状的东西顺着残破不堪的玻璃扔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他”重重地甩了了周顾行一巴掌。闻昇听不到声音，但仅看周顾行脸上的掌印就知道自己没有留力。

    再然后“他”和周顾行不知道怎么滚到了床上，相互拽着亲了一会儿忽然自己反抗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开始拆床。

    拆床？！闻昇愣住了。这就是周顾行嘴里震塌的床？！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他”对周顾行说了一句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份文件狠狠地甩在他身上。周顾行没再说话。

    那份文件，闻昇看清楚了，是后来被周顾行“不是故意地随手一放”放在沙发垫下面的离婚协议。

    再次如此真切地看到这份离婚协议。现实和梦境交接，闻昇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一层冷汗。

    太多可怕的巧合交织在一起。

    从来没有关过的定位为什么忽然关闭，而关闭那天那个时间段唐棠也正好不在俱乐部。扔给周顾行的戒指为什么最后出现在了唐棠手里？他失忆后第一天回俱乐部唐棠又为什么说对不起？为什么周顾行要护着唐棠，把他挡到身后？他又为什么打了周顾行一巴掌？

    还有一个迟迟不肯面对的疑问。床为什么那么乱？他又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拆床？

    摆在眼前最迫切的问题是，自己梦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给唐棠打电话发现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微信也已经注销了。他转会去的战队不在京市，闻昇短时间也过不去。

    虽然人证暂时找不到，但他相信任何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他开车回到家，经过家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保安在巡逻。

    保安很热情地打招呼，顺口一提：“闻少爷，周少爷前段时间在别墅前面花园里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东西？周顾行在找什么东西？

    闻昇看向院子外面不远处的花园，正对着主卧窗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