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存在 (第3/3页)

  “嗯谢谢你啊小翔…”

    夜风轻轻拂过，两人并肩走回人声鼎沸的街道，悠真忽然觉得，这一刻，他们的心跳正和远方仍未散去的鼓声重叠，很陌生，但却又如此的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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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sE静静笼罩街道，咖啡厅的窗内仍亮着一盏灯。

    莲停在街角，透过玻璃望向里头正在擦拭桌子的筱原司，那人动作细致而专注，空荡的店内只剩下他的身影，却没有孤单的颓废，反而带着一种…淡然的温柔

    莲的手cHa在口袋里，指尖紧绷，他现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推门进去——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麽自己在思考不出明人问题的答案时，第一个想到聊这件事的人会是筱原司？可那张温柔的笑颜和那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乐意推你一把喔」总是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时间在迟疑中拉长，直到那抹背影彷佛要完全消失在夜里，莲才像被什麽推了一把似的，抬脚走上台阶。

    「叮呤叮——」门上的风铃轻轻响起

    筱原司缓缓地回过头，看清楚来人後轻轻地愣了一下，随即却笑了

    “你…怎麽来了呢？”

    莲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筱原司的双眼，语气有些生y

    “还方便…点一杯热可可吗？”

    筱原司挑了挑眉，像是立刻明白了什麽一样，他也没戳破莲着一穿即破的藉口，只是点了点头说到

    “嗯，可以，你先找个位置坐吧”

    莲选了一个最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一杯暖腾腾的热可可推到了莲面前，接过那杯热可可的莲指尖贴着杯壁，停了很久後终於低声开口

    “那个…我有事情想问你”

    筱原司回想到自己曾经跟莲说过，有什麽问题，他都很乐意帮忙，於是他拉开了莲对面的椅子并坐了下来

    “什麽问题呢？”

    莲对上了筱原司温柔的笑容，有些犹豫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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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对你来说，是什麽？”

    筱原司动作一顿，他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莲身上，像是在确认这孩子是真的想知道

    “音乐啊…”他低声喃喃，笑容里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对我来说，它曾经是我的一切”

    莲静静听着，他没有cHa话，只是让筱原司慢慢将那些尘封的记忆说出口，而筱原司只是看了一眼莲说

    “你之前问过我，我和御泽是什麽关系不是吗？…以前，我跟御泽拓真组过一支小乐团，他唱歌，我打鼓，当然还有其他的成员们，那时候的我们，几乎每天泡在练团室里，满墙都是我们随手写下的歌词和旋律…拓真总是喜欢哼着新曲子，他声音一响，我就能立刻跟上节奏……那感觉，就像音乐是我们之间最默契的语言”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像是短暂地回到那段时光

    “我们还约定过，要站上更大的舞台，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音乐，那时候，我以为什麽都能实现…”

    话锋一转，他的笑意淡了下来

    “但後来，我在一场对整个团T来说最重要的舞台失误了…我的鼓点乱了一小节…看似轻微的失误却能影响到整个团T的未来，拓真他…努力地为我们团T再次争取机会，但条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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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看着筱原司，那人的眼底压抑着说不出的痛苦

    “条件是，抛下我，保住其他人在团T的位置”

    莲愣住了，他没办法想像筱原司为什麽能用如此轻松的方式讲出这段过去，双手不自觉收紧，他为筱原抱不平，为什麽，他明明是一个那麽好的人…

    筱原司的手轻轻摩挲着桌面，声音低哑

    “说实话，我恨过音乐，因为正是我们的梦想，把他的背影拉得b谁都远…但同时…也是音乐，让我还能记得那些最灿烂的日子，就算那些时光不复存在，那些旋律，还在我心里响着…而这样就够了”

    他抬眼看向莲，神sE复杂却温和

    “所以我无法放弃它，哪怕痛过，也舍不得丢掉…因为音乐，不只是痛苦，也是我仅剩的连结，这应该也回答了你上次问我，为什麽要帮明人的这个问题了吧？因为他们，跟我曾经很像，但却也不一样。”

    吧台灯光下，莲静静盯着他，心口像被什麽触动一般，想说些什麽，却发现词汇卡在喉咙，最後只低声喃出一句

    “所以，你还是喜欢音乐的吧”

    筱原司一怔，随即笑了，眼神里多了一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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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喜欢”

    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种看透的温柔，筱原司沉Y片刻，接着换了个语调，像是故意将话题转回莲身上

    “你呢？刚刚问了我这麽大的问题，却一句话都没说…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答案，只是不敢说出口？”

    莲怔了一下，下意识想否认，却被筱原司的目光牢牢抓住，那不是b问，而是一种包容的等待，喉结滚动，那一瞬，自己居然对筱原司的视线不再反感

    “…我…”他指尖收紧，声音颤了颤“我还不太确定”

    筱原司轻笑，并没有追b，只慢悠悠地道

    “那就别管是不是正确答案，只要说出现在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好，音乐不是考卷，没有标准答案”

    莲沉默了很久，手中的热可可早以变凉，轻吐一口气後莲才像终於下定决心般，低声开口

    “音乐，是我唯一能表达自己感受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那句话像是从心底自然涌出来，没有经过修饰，也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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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的我，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可是…在演奏的时候，我好像能把那些心情都放进音符里，即使没有人听懂，我也觉得…至少，那些感情是真实存在的”

    筱原司静静地听着，眼神渐渐柔和，他微微g起嘴角，语气里满是认同

    “嗯…这就是答案啊，看吧？你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意识到而已”接着便露出了微笑

    莲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轻松，原来，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不是别人的解释，而是允许自己说出口的勇气。

    “谢谢”莲终於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释然，说完，莲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尽那杯热可可，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筱原司望着他的背影，微微g起嘴角，心中浮现一句话——这孩子啊，b自己想得还要认真。

    走到门口的莲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筱原司有些微愣，而莲只是别过头用着再温柔不过的语气说到

    “之前对你说话的语气那麽的冰冷…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多照顾一下自己的感受，仅此而已。”

    说完，莲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留下筱原司一人呆坐在店内，刚刚莲说的话让筱原司觉得一阵温热浮现在脸庞…

    这孩子，一旦打开了表达的开关，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让人反应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