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昏睡、计划2 (第1/1页)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人的对话传进灰的耳里:

    「这种凌晨的时间还把人挖起来工作…能不能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啊?」

    「不要说了，警察的工作就是这麽回事吧，有那麽危险的人逍遥法外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警署里又不是第一次有人Si了，抓不抓都没差吧，反正治安又不会变好。」

    「那你当警察g嘛?至少把份内工作做好吧?」

    「有钱领就好了，偷懒不要被抓到就没关系啦。」

    灰隔着转角偷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要说偷听也不对，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单单是巧合。

    是警察──灰对话内容充分理解到这点，考虑到自己的经验，他也清楚知道空手对副两个持枪警察是多麽困难的事，但有人就代表着有钱，有钱就代表着可以治好M的伤。

    偷袭的瞬间抢走他们的武器或许有机会──灰这麽盘算着。

    当灰准备出手时，M抓紧他的衣服，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小心不让转角那边的警察听到。

    「……不可以!附近还有更多警察，在这里出手的话马上就会被抓住!」

    灰也同样用极小的声音回应:

    「我知道了，那要怎麽办?」

    「回家，我想回家。」

    回家，单单一个词，M说出口时饱含着恳求的语气，饱含着想要逃离讨厌的现实、将自己与外界隔离的渴望。

    理X上灰也知道这是b较好的选择，家里多少有点钱可以给M治疗，不用冒太大的风险去袭击警察，但使灰作出决定的不是理X，而是因为这是M的愿望。

    灰做了深呼x1，没做过多的思考就回答:

    「那就回去吧。」

    「嗯，谢谢你……路线就交给我吧，附近的警察太多了，不用全知很难逃出去。」

    「不可以勉强喔。」

    「为了我们…勉强一点也没关系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小心不发出脚步声安静的离开此地。

    灰背着M在小巷与建筑缝隙间穿梭，在M的指示下两个人在19区的边缘徘徊，不论到哪里都有警察的影子，照M的说法下水道也有警察在巡逻，与其跑到下水道那种没有岔路可逃的地方，不如在地上等待警察的包围网出现漏洞。

    从清晨逃到中午，灰的T力不断在奔跑与伤口的消耗下即将见底，受重伤的M在长时间内也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她的身T逐渐支撑不住意识。

    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样消耗下去别说逃回家里，要不被警察抓到都很困难，但他们还是持续逃跑，想要坚持到包围网出现破绽的瞬间，而如此不懈的意志自然没有被辜负。

    M藉着自身的全知看到了，警察们的巡逻路线里出现了时间上的延误，不到两分钟的空档就在不远处，她激动的向灰指示:

    「往前三十公尺右转!」

    听到M激动的语气，灰清楚明白M抓到了逃走的机会，没有多做迟疑就挤出所剩不多的T力照着指示向前奔跑。

    跨过垃圾堆、踩Si不知道多少只老鼠，没有障碍物能够阻止灰的步伐。

    M接着做出下个指示:

    「再往右转!然後马上左转!然後就直直跑!」

    「收到!」

    哒哒哒哒

    快速的奔跑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再快一点!快要来不及了!」

    跑步声慢慢加速，但灰的极限也快到了，加速没能持续多久。

    最後一个转弯後，yAn光从小巷尽头的出口洒了进来，瞬间的光亮闪得灰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加油!就快了!」

    灰喘着粗气朝出口狂奔，那狼狈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汗Ye流满全身、刺激着伤口，兴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激发了肾上腺素吧，灰已经见底的T力没能成为最後的阻碍。

    冲出小巷，出现在灰眼前的是和19区风景截然不同的城市景观，更多高楼、也没有19区那麽破烂，赶着工作的人群在街上走着，此时他知道了，他们已经离开了19区。

    可惜还不能放心，出了巷子後M再次做出了指示:

    「灰…对不起，已经到极限了吧?再撑一下就好，躲到对面那个废弃公寓里面就可以休息了。」

    「知道了。」

    灰继续向前迈步，虽然有几个人朝灰和M看了几眼，但没有人理会这两个受伤的人，所有人只是持续走着。

    很快，灰和M就走进了人群里，即使在人群里他们还是特别显眼的两个人，理所当然似的，仍然没有那怕一个人伸出援手，或许能算是冷漠吧，但谁又能怪他们呢?与其帮助不相识的陌生人，不如多花点时间在自己的生活上，毕竟这个城市已经把人压的喘不过气了。

    穿过人群後，灰和M总算是进入了废弃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