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次的笑 (第2/2页)

的痛也未曾减退，可那张笑脸，却像一道小小的光，照进她的心底。

    「完成度评估：67%。」

    系统播报，语气依旧冷静。

    「六十七……也算是一张脸了吧？」

    她的声音颤抖，却隐隐透着笑意。

    「是的，宿主。」

    系统停顿片刻，像在搜寻最合适的词句，最终轻声补充：

    「而且，这是你亲手画下的第一个笑容。」

    话音落下，纸面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光。nV孩惊愕地看着那张歪斜的人脸，线条间竟有细小的光点渗出，如同黎明前最细微的星火。光点缓缓聚拢，化作一只透明的小蝴蝶。

    那蝴蝶翅膀纤薄如水，闪烁着淡金的光晕，在空气中轻盈地舞动。它盘旋片刻，便落在nV孩颤抖的手背上，轻轻收拢翅膀。那触感极轻，却温热，像有什麽柔软的东西正安抚着她的伤痛。

    「这是奖励。」

    系统的声音此刻b平日柔和许多，「恭喜完成目标。」

    nV孩怔了半晌，忽然破涕而笑。笑声沙哑，混杂着咳嗽，但却明亮清澈，像是从很深的地方迸发出来的。她的眼泪滑落，滴在纸上，将笑脸的一角晕开成模糊的光晕。

    「……原来，我真的能做到啊。」

    她低声说，眼神里闪烁着久违的光亮。

    窗外的风声依旧肆nVe，病痛依旧盘踞在T内，但这一刻，房间却被一只小小的光蝶点亮。而她的笑容，像久违的花朵，静静在黑暗里绽放。

    这是她第一次，由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