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断风流_占断风流、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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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断风流、伍 (第2/3页)

毛病,根本都医不好。你听话,钱要自己存着,都是你辛苦攒的钱。」

    「可是吃药就不那麽难受了。我再去学怎样推拿,之前你的腿就好了些不是?」柳颖军很是不舍,但杨二爷并不听他讲,摆手让他停一停,再对他叮嘱道:「你太老实了,才成天让一郎欺负。往後有你程大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有不懂的,就问你程大哥吧。」

    「阿爷。」柳颖军听着心里奇怪,阿爷没事怎麽跟他说这些,以前都不曾讲这样的话。

    「傻孩子。」杨二爷对柳颖军笑了笑,跟他说:「你先出去顾着店,我有些话跟你程大哥讲。」

    柳颖军不解,来回瞅着阿爷和程昭,程昭点头淡笑,搭他肩劝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和二爷讲完就喊你进来。」

    「去吧。」杨二爷和程昭合力把柳颖军劝出去,待柳颖军到前面顾店,已听不见这里的动静,他才神sE微变盯住程昭,苍老双眼透出犀利的目光,开口就喊出程昭过去在江湖上的名号:「占断风流逍遥雨。我听出小萝在你来时让你去追我儿一郎他们,一郎那没用的孩子,若是Si在你穿石雨的指力下也算是荣幸。」

    「放心,我早已退隐,不会再轻易施展那些招式。」程昭笑应,也回喊一句:「一郎是杨前辈的後人,总要看前辈面子。」

    杨二爷冷哼,自嘲道:「我也就是出道b你早,又b你老,赚得一声前辈听听。当年也没混出什麽名堂,就是个不上不下的土匪罢了。」

    「千金难换浪子回头,我想,也是难得前辈金盆洗手,更难得您甘愿过这平民百姓的日子。」

    「行啦。」杨二爷咳嗽,又摆手不让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再继续说下去,往事回首总是不堪,他咳了咳,程昭握住他手腕注入真气,助他血气运行通畅,顺便探其脉相,这一探也令程昭讶异,他抬眼睨了下程昭说:「听我这老人家讲完吧。」

    「前辈请讲。」

    「好好照顾我儿子颖军。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却也没有太多後悔跟放不下的。做了就做了,总有承担完的一日。就是那孩子,我放不下心。一郎他,他那X子,呵,怎样都Si不了吧,倒是像我。不过阿军他不同,他把人看得很重,我虽是个无用的老头子,也让他看得太重,若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撑得这样久。每回他替我按腿,都是虚耗他的yAn气在为我补足,心里不舍又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

    程老弟啊……我姑且就当你是个可托之人,将他交给你了。」

    「前辈何事看出……」程昭有点好奇,只见杨二爷垂首低笑,喃喃自语似的说:「我养大的孩子还瞧不出他的变化麽。他早就喜欢上你,我本不愿意这事发生,想给他找个好姑娘,让他过一般人的日子。只是看他和你相处那段日子都特别快乐,觉得随缘,顺其自然未尝不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从前也不是什麽依循世俗之见的人。你就跟他好好过吧。」

    「这是自然。我不会让他吃苦伤心的。」

    「这也就够了。要是你负了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不轻、咳咳。不轻饶。」

    杨二爷拨开程昭的手,不再让这年轻人耗损半分真气,迳自摀嘴咳起来,衰弱的往一侧倾倒。程昭上前伺候他躺下,询问道:「可否再问前辈一事?」

    「问。」

    「当年柳家庄犯的不是瘟疫天灾,而是吧。」

    杨二爷闻言皱起脸,几乎要悔恨得哭出来,他挥开程昭的手,摀住脸说:「你既已知晓还问这做什麽!」

    这事是後来程昭又去查的,当年柳颖军的故乡并非单纯灭於瘟疫和天灾,而是遭到山贼盗匪洗劫,烧杀掳掠,这其中有许多缘由,也牵扯了杨二爷和柳颖军亲生父母间的恩怨。只是事过境迁,留下的人亦是饱受煎熬。程昭不再探究,只跟杨二爷承诺道:「前辈放心,这事我永远不会再提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前辈也放下吧。」

    「你让阿军进来。我、咳,我想看看他。」

    程昭出去唤柳颖军,柳颖军一听声音就翻过走廊和树丛,像头小兽般扑跳赶到杨二爷床边,眨着一双无辜可怜的小眼望着养大他的老者唤:「阿爷,你找我?」

    「你,好好听程昭的话。乖乖的,要过得快乐。不要再、别再找你大哥了,永远别、咳咳。他已经没、没救,你听我的,别、咳咳。」

    柳颖军被他咳得样子吓一跳,紧张哄着:「我听话,我不找大哥。阿爷我给你倒水。」

    「好,好孩子,我的好儿子……」

    柳颖军倒了杯水,回到床畔要喂阿爷,却见阿爷已经不再咳嗽,宁静祥和的睡着了。他端着杯子站在床边,眨着眼睛,没多久掉下泪来,他知道阿爷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再受病痛折磨了。

    柳颖军身後贴近一道温暖的x怀,他知道是程昭安静的陪伴他,无论他要难过多久、站在这里多久,程昭都会陪他的。

    ***

    杨二爷离世,柳颖军独自办白事,邻里街坊都来送过二爷,程昭替杨二爷请人觅了处好的风水地,好让人入土为安。杨二爷生前为人慷慨敦厚,又柳颖军待人诚恳,在地方上广结善缘,每日都有朋友来拈香,替二爷祈求冥福。

    夜里柳颖军吃过饭,小梅和她情人七郎也常来陪伴,带了些酒闲聊,更晚的时候才见程昭现身,两人也不多说什麽,两两相望亦尽在不言中。虽嫌话语倒不足以慰藉情人,但程昭仍是要关心他起居是否如常,可有吃饱穿暖,柳颖军为免他担心,总是点头相应,两人这才相拥片刻,同床而眠。

    此外柳颖军伤势尚未痊癒,程昭每日都来替他换药,又亲自替他招雇人手来茶坊帮忙,他虽然婉拒数回还是拗不过程昭的坚持。

    如此度过数日,柳颖军力图振作,但独处时仍不免叹息,他没想过茶坊少了个人竟会觉得冷清,也没能让阿爷见他娶妻生子、总教阿爷为他C心。虽然程昭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杨二爷是知情也允许了的,可他还是很想念阿爷。

    一日他听小萝跟小梅还有店里伙计在聊一张椅子的事,小梅紧张道:「这张椅子赶紧收起来,要不然卖了再买新的好了。以前二爷常坐这椅子,我怕阿军看了伤心。」

    小萝附和道:「也好,我等会儿吃过饭就请人来收。店里椅子不够再买就是了,二爷的椅子还是找地方收藏起来吧。阿军一定舍不得扔的。」

    一个少年摇头说:「我觉得还是扔了、卖了。阿军哥哥他什麽都舍不得扔,那麽重感情,迟早要伤心得垮了。我们得替他作这个主,就是张椅子,他也不见得知道是哪张椅子,就换新的吧。」

    那次以後柳颖军就更留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颓丧失落的样子,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也开始闪躲程昭,同样是不想让程昭C心自己。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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