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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高尔夫球2 (第2/2页)
盛舒礼别扭的举动,明钺喉咙忽然一渴,找了半圈才发现没有矿泉水喝,故作冷道:“你知错了吗?” 大概是先生的冷意有点瘆人,盛舒礼收起了大少爷的姿态,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低眉顺气道:“敢问舒礼哪里做错了?” 一时间口更渴了,明钺盯看了几秒,想了还不错的理由,“其一躺在草地上实属不文雅,失了礼仪。其二是不尊师长,打我锤我。” 有句话叫做为学莫重于尊师,是莘莘学子必须牢牢记着的,所以盛舒礼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将明钺作为先生,言语举止更像是亲友。 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裤边,盛舒礼心脏被搅的七上八下,他想他是逾越了,不该仗着先生对他的好就无礼,更不该不尊师重道。 严厉的口吻让他眼眶不由来一热,所幸是低下头,没人能看见他欲哭的表情,他都那么大了,绝对不能丢脸。 明钺深深吸了口气,打开柜子拿出衣裳,倏地掐着盛舒礼的下巴抬起来,睑入眼底的是水雾萦绕的眼眸,是可怜委屈的,是惹人心疼的。 毫无防备被人一掐,盛舒礼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先生掐过他的喉咙,不免有了后怕。 “不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明钺抹去guntang的泪水,认错道:“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舒礼鼻子越来越酸,紧紧抿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好像他天生就该对先生依赖。 为什么先生会不知如何是好,先生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呢。不对,刚才那个洋人小姑娘才是先生所喜之人,而他只是先生的学生。 好在更衣室只有他们两人,不用顾忌其他的烦恼和对话,于是盛舒礼抽了抽鼻子,语气勉强道:“我会努力成为好学生的,还望先生原来我的不懂事。” 明钺低头吻去他的泪水,无奈道:“服服,我严厉是为了成全更好的你。若是你以后回了盛家,你的一举一动都将代表盛家和林家。” 脑袋‘嗡’了一下快炸开了,盛舒礼错愕看向明钺,怔愣片刻才发现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刚才先生是吻了他眼泪。 他摸不清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能听到‘扑通——’的心跳声,很杂乱,不止是他的,好像有两股声音掺杂。 更衣室只有两人,他和先生。 所以另一个心跳声是先生的。 先生温柔的动作与言语不符,他知道先生是为了他好才如此,但是他真的不想回到那厌恶的盛家,不愿看到继母和父亲的脸,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明钺继续说:“我年纪大不了你多少,如今你唤我一声先生,我允你终身唤我先生。” 一声先生,终身都是先生。 那日盛舒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先生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回荡,还有那亲密的动作。 夜里他彻底失眠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百思不得其解先生的意思,他想问清楚先生是怎么想他的,可他不敢。 枕头捂着脸颊不能呼吸,待在脑子的事情逐渐模糊,直到被闷的喘不过气,才丢弃了枕头,有了打算。 既然他喜欢先生,那他便要疏离先生,因为他可不能害了先生。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边上,偏头,熹微透过窗帘缝照射进来,停留在纯白的被子上,心事重重地笑出了声。 光脚踩在地板上,他走近窗户用力一拉,江南朝夕的景象有了人气,鸡鸣声不厌其烦的响着,吵得他头疼。 趁着先生还没到来,他赶紧打了电话给先生,谎称自己病了得修养,怎知先生执意要来探望他,被他一口回绝了。 然后便穿戴整齐出门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先生住处周围,他惊慌无措地顿了顿,保佑自己千万别碰见先生。 “盛、盛、盛舒礼。”结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很紧张,导致语速加快了许多,乍一听像是‘圣树里’,怪奇怪的。 突然目光在卖地瓜的摊子上一愣,盛舒礼手忙脚乱地把人拉到了小巷子里,手心捏出了一把汗,一根手指竖在唇中,表示先安静一会儿。 沈楼很乖巧的点点头,好奇地把头往外探,望了一圈都不知道盛舒礼在看谁。 半响,盛舒礼大大歇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抱歉,我在躲先生,情急之下才把你拉进小巷子的。” “没、没关系的。”沈楼学着盛舒礼蹲在巷子里,神秘兮兮地摸出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我、我要,谢谢你。请你,吃,油条。” 油条一分为二,没咬过的一半寄给盛舒礼。 盛舒礼不太爱吃油条,不好拒绝,只好举着油条一动不动,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沈楼,做感情顾问吗?” “顾问,是什么?”沈楼不解,大半个油条塞进了嘴里,rou嘟嘟的很可爱。 顾问这个词是盛舒礼从明钺身上学到的,说是有相对领域丰富的知识才能被称为顾问,他也不好和沈楼解释这个意思,否则沈楼定然会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毕竟沈楼这个人看似可爱,实则不是自己领域的东西就很倔,不会就是不会,教他也不行。 “反正你先听我说个故事。”盛舒礼眉间拧着深深的一道沟壑,“甲喜欢上了乙,乙亲了甲,却不说喜欢,你说这个乙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楼点头:“故事的,主人公,是你。” 盛舒礼咬紧后槽牙,“不是我,不、你就和我说说,这个乙到底喜欢甲吗?” “哦,我爹说,通常说,朋友的,都是自己。”沈楼一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八卦问:“是、是谁?” 很显然沈楼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放弃的,盛舒礼脑子里搜寻了大半天,最后还是造了个谁也不认识的人。 所以他试探性道出了名字:“小红,你认识吗?” 若是换作常人肯定能猜到他是撒了谎,可沈楼不一样,托腮认真想了想,选择相信他的谎言。 “不认识,但,我可以,帮你认识。”沈楼语重心长道:“她亲你,就、就是喜欢你,不然,要进,猪笼的。” 盛舒礼抓起脚边的石头,随手扔在对面的墙上,没纠正沈楼的甲乙丙丁,“你说,我要怎么抓他来成亲?” 若先生是女生,他定让阿爷阿婆为他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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