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盛强/双性】伪师_番外泪G/怀孕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番外泪G/怀孕 (第2/4页)

启盛的力才站起身来。

    “哥这几天胃不舒服。”

    高启强面色惨白,爬上二楼,翻出被他藏在床底的堕胎药。他刚想要不就水干嚼药片,动作被弟弟的声音打断。

    “哥,我早就知道。”

    高启盛语气肯定。

    高启强脑子发僵,老旧机器一样转过身看着高启盛,木着脸问:“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高启强脑海中闪过平日未察觉的异常,“是你?你换了我的药?”

    “高启盛!你他妈为什么要来管我的事!”

    手中的药被高启强狠狠摔在地上,药片在地上滚了几遭,停在了高启盛的脚边。

    高启兰听了楼上的争执慌了神,急忙也要上楼来。高启强脱力地坐在自己的硬板床上,含着泪意下达命令:“走,你们去上学。”

    高启盛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转身下楼把高启兰推出去,安抚她安心上学。高启盛没走,又回到高启强面前,他顶着高启强的愤怒,跪了下来。

    “哥,谁的孩子?”

    高启盛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大拇指的指甲掐进rou里。自从那天知晓高启强抽屉里的秘密,他的心就像被放进锅里煎炸一样难熬。他和高启强相融过,单方面宣誓自己对哥哥的占有权,他并非无法忍受高启强怀上别人的骨血,只是嫉妒自己没有个正当的名分能给高启强一个结果。高启盛不允许自己无法参与高启强的人生,这对他来说是最严重的背叛。

    “你不要管,这不关你的事。”高启强的声音听上去疲累极了。

    高启盛非要逼他说出来:“哥,我是你弟弟,我必须要知道全部!”

    “对,你是我弟弟!”高启强一拳头砸在床板上,“除了我亲弟弟,我还会用我自己的身体去纵容谁!”

    “哥?”高启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哥哥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怎么会呢,只有那一次啊,怎么会呢?”高启盛表露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无措,他千思万想也猜不到,他会成为一条生命的父亲。

    “这是报应。”高启强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高启盛,这就是咱们……丧天良的报应。”

    高启盛很快理顺了思路,膝行到高启强身边,手搭上他的大腿。

    “哥,哥,你听我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咱们是近亲,孩子会出生就带着病,但是你也不能不把自己当人看,我陪你去做人流。”

    “阿盛,我是个男人。”

    高启强的话止住了喋喋不休的高启盛。

    “我在旧厂街,只能是男人。”

    高启盛因高启强的顾虑而惊诧:“那就离开旧厂街啊!这比你的身子重要吗?”

    “人流很贵。”

    高启盛被气笑了:“什么比你的命贵!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

    “你把那张通知揣兜里了,我洗衣服时看到了。”高启强温柔地拭去高启盛脸上的泪水,“首都大学的竞赛,我找人问了,两千块够用。我心里有数,阿盛,我的命没你的前途重要。”

    “高启强!”高启盛嘴唇嗫嚅了几下,却说不出更狠的话来,他哭得喘不过气。

    高启盛输了,输在高启强不要命地爱他。

    高启强拉着高启盛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答应哥哥,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高启盛没说话,下了楼。

    高启强在楼梯的一半停了下来,他盯着到一层的距离,在心里盘算刚好流产又不至于伤到其他部位的高度。一个恍惚,高启盛挤满了他的视野,高启盛在他眼眸里张开了双臂,对着高启强笑。

    “哥,你要是跳,我就会永远接住你。”

    日子还是平常地过。

    鱼档到老楼,高启强照常地走,只不过肚子里多了个孩子。高启盛会偷偷盯着他的肚子看,高启强则会大大方方走过去,让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高启强心里也在犹豫,如果再这样拖下去,他恐怕就会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了。

    又是一天,高启强掏好了鱼内脏,装袋递给顾客。卖鱼仔阿强腼腆地笑着,刚要回答顾客的话,闻到摊位的鱼腥味,却突然喉头一酸。

    而当着顾客的面,他硬是又若无其事咽了回去。直到人家走远,高启强抱着全是鱼内脏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高启强很少吐。呕吐,对一个过去连饭都是只吃半饱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奢侈到不可思议的事。

    1

    一碗猪脚面,meimei吃猪脚,弟弟吃面,剩下的面汤是他的。高启强恨不得把碗里的荤油腥子舔光了,还要对投来关切目光的弟弟说:“哥不饿,哥不爱吃。”meimei年纪小,猪脚啃不干净,他实在是太想尝尝rou了,偷偷拾起meimei拿牙啃不动的骨头,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一定要嚼碎,碎成骨粉骨沫,咽下去才不扎得慌,还能充饥。

    高启强第一次吐,是在父母的尸体前。十余岁的孩子,被推进了车祸现场的警戒圈里。事故惨烈,他至亲的血混着浊白的脑浆蜿蜒到他脚下,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却没闻到血味,只是从油箱中漏下的浓重机油味。高启强是家中最稳重的长子,此时也乱了分寸,跌跌撞撞想去拼好母亲的残肢。他怔然着,被什么绊倒,摔在父母的血泊里,伸手摸去,是一条腿,只是单独的、属于他父亲的一条断腿。恐惧从他胃中冲撞,他痛苦地撑住地面,呕出胃里所有残渣——他为了充饥咽下的猪骨,骨刺划破他的喉管,带出小滩小滩的血。他呕出的血,混在父母的污血里,又成了一家。

    他上次吐,是在自己的床榻上。他们熄了灯,蜷在被子里,高启强昏了头,由着他弟弟索取。他退让、隐忍,他弟弟撞着他,还要叫声“哥”,问他舒不舒服。他闭上眼,倒睫刮得他流出酸疼的泪,高启强不愿也不敢说出真实感受。胃似乎和身体一样,也被什么搅着,糜烂的食物从胃袋翻腾,阵阵恶心窜上他的喉头,他捂住口鼻也压不下反胃。高启强吐了,他没吃多少东西,干呕着,指缝间泄出几滴泛酸的水。他弟弟疯了,用唇拭去他嘴边的污渍,他自己也近乎崩塌,他看着他弟弟使用着那处被他称为耻辱的地方,似乎还有迷恋的趋势。在夜里,弟弟长着笔茧的手扣住他因为活计而粗糙的指节,年幼的学生掌控着年长的商贩,除了血缘,他们又多了一条相连的脐带。他的血泪开始倒流,流回他的心脏,他明白再没有回头的路:

    他弟弟诱了他一时欢愉,他毁了他弟弟整个人生。

    案板上的鱼血滴落在地面,高启强抱着桶,不免沾了一手的腥臭。越是腥,高启强孕吐得越厉害,他整个人趴在鱼档地面的污水里,几乎要把胆汁也吐出来。市场喧闹,却没人注意这家的老板忍受着什么痛苦,毕竟也没人去关心案板上待杀的鱼。

    如果高启强也是鱼,那什么是那把刀?

    高启强手下麻利地剖开鱼肚。

    他实在乏力,停了鱼档的生意。一个常年和鱼打交道的贩子,怎么能离得了腥味?高启强于是逼着自己,不论呕多少次,都不能不去闻鱼腥味。直到麻木。

    一刀下去,他仿佛觉得,刀尖割的不是鱼,而是划开了高启强自己的肚子,挤出来大片黏在一起的鱼籽,蠕动着,还鲜活。高启强左手一勾,就娴熟地带出滴血的内脏,他忍下胃里泛滥的酸水,把内脏扔进水槽。

    高启强最近的情绪,总会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坠入绝望的深渊,他被黏腻的水淹没,怎么挣扎,都只是呛了满口的水。他的排解方式是自怨自艾,等负面情绪把自己压得几近崩溃,高启强才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怨唐小龙保护费收得太紧,怨肚子里的孩子的顽固,怨这个世界的偏见,怨这个社会的不公。

    1

    他甚至开始埋怨高启盛,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