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邪】十一月二十四日之夜_02two/ 烟塔上的无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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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two/ 烟塔上的无望 (第1/3页)

    他在塔的两端放声高歌,黎明给了他希望,他与希望背离。

    他看向天空,

    于是“轰——”的一声,花儿在枯萎,世界也随之消失了。

    纯黑淹没了碎片,他在万星中沉没。

    疼像是长在身体最深处的野蔷薇,经过了暴力的滋润后荆棘缠绕着脏器,在骨骼表面刻下了一道道屈辱的铭记,娇嫩的花骨朵盛开在血脉里,汲取着少年最后的生命力。

    世界带给我们的究竟是什么?是爱还是冷漠?

    最终被那些恶棍甩了一巴掌后的龙小邪浑浑噩噩的想,他艰难的抬起眼皮透过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看见了惨淡的太阳光。

    远处的天边冰冷而苍白,在狭窄的两侧过道上缓缓的延伸出一道天际线,那样明亮的地方像是天堂。

    寒冷将他冻得僵硬灰白,呼出最后一口温热气息,感受着脑袋里的钝疼,他隐隐绰绰看到了爱人在笑。

    梦里他看到了过去他和龙曜以及爸爸mama一家四口幸福生活的场景,他本能地想要拥抱那时的温暖,却发现那比镜花水月还要虚幻模糊。还未来得及相拥就已破碎,就像他注定都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

    龙小邪醒来的时候是在深夜的巷子里,他佝偻着爬了起来。夜里很冷,已经十点多的学校早没了人的影子,纵使龙小邪不怕鬼神之说,心里还是免不了发毛。

    不能回宿舍了啊,他垂眸想着。

    这次伤的很重,他慢慢地踱步,心里盘算着怎样和龙曜解释。不,与其说是解释,他更想和龙曜不分彼此地黏在一起,这样倒好交代。

    好冷啊。为……什么会那么冷?

    龙小邪感觉全身像是被扔在冰箱里冻过一样,他抱着双臂冷得发抖,身上也好疼,单薄的校服脏污一片,脸上细细密密的划痕比刀片划开还要疼。

    想到最后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绕过龙曜夜不归宿,只能打个电话提前报备一下。好在他和龙曜并不是同一栋楼里上课的人,再加之龙曜也一向都很信任自己乖巧可爱又柔软的弟弟兼爱人,龙小邪巧妙地解释了中午的事儿后,他的好哥哥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

    冬天夜里像是把他的心脏冻结了一样,除了冷和疼就只剩下了苍寂的空白,但哪怕是深夜里上完课学校附近也会有人卖一些小零嘴,记忆里的那些人好像永远都不怕冷。不管岁月如何变迁,他们好像永远永远都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出现在寒冷的夜里给予路人热和温暖,站成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回忆丰碑,是永远永远都不会褪色的鲜明。

    龙小邪随便找了个避寒的公厕,他熟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下了脏衣服在洗手池里清洗,过后搭在了隔间的墙上。温暖干燥的厕所被人清扫的很整齐,龙小邪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给龙曜“报平安”,又发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照片,附言:我已经吃过饭了,哥哥。

    龙小邪忽然有点想哭,他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眼睛,苦中作乐地想这样就挺好的,只要还能看着哥哥,他就很知足了。龙小邪不希望他的事会影响到龙曜最重要的学习阶段,他只要一想到龙曜干净温柔的笑,就连心窝也是暖烘烘的。

    只要反着来,就可以了吧。正常人的思路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经历了这些事的人,是他啊。

    不会被发现的。

    多少次的夜晚,他都是悄悄的躲着龙曜,在冷夜里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他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哭,因为还没到时候,反正……只要想一想还有龙曜会爱自己,他的心总是甜腻得让人麻木。

    我还会坚持……很久!

    日子一天天地过,粉笔的尖端在龙小邪眼前的黑板上书写过苍老的痕迹,随着老师讲课落下的纷纷扬扬的粉笔灰里、聒噪无聊的教书声里、学生忙碌书写的笔画里,黏糊糊的、慢腾腾的化成了无力的白。龙小邪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深刻的岁月痕迹,年龄就提醒他:你该下车了,孩子。

    十一月初是龙曜他们去省里参加奥数培训会的时间,尽管龙小邪不止一次的被他提醒过,当离开的时间突然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舍不得。兄弟俩长这么大嘻嘻哈哈的打闹过了生命里这么重要的日子,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分别。虽然从离开到考试完毕只有两个星期还不到的时间,但对于热恋中的小情侣来说那他娘的简直比分开了半辈子还要难熬。他们恨不得整天都黏在一起,两人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方。他们缱绻不分地吻在冬天的暖阳里,他们手牵手漫步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只要午休没人的地方随时都是他们约会的最佳伊甸园。龙小邪很开心,那时候的龙曜温柔而强势的照顾让他整个人都活生生喂胖了一圈,那个人居然开玩笑说就算是小猪他也爱,他是笨蛋吗!!

    龙曜离开的那天下着薄雪,龙小邪亲自把自己心爱的红围巾隆重的挂在了他脖子上并要他承诺好好照顾自己,他还要上课,万分眷恋地黏着龙曜嘟囔了好多好多遍的“舍不得”,最后差点儿红了眼眶。龙曜只能无奈的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吻了吻他的眉心才一步三回头的把这位绝世小祖宗给打发走。

    那一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龙小邪看着龙曜那辆车缓缓驶出校门越开越远,他的心里一直“蹦蹦”地跳。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巨大心慌让他恨不得追上在着龙曜的大巴车,心里的恐惧淹没了他整个人,连脑子都在竭斯底里地喊着“不要走!!”。

    龙小邪惊慌失措地度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放松下来,可是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失措和恐惧紧紧的厄着他的咽喉,脑子都在突突地痛。

    自龙曜走后天空一直在飞舞着大雪,日夜不停地下了一层又一层,这种反常的自然现象像是要把这座城市吞没了一样的让龙小邪本能地害怕。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像快冻死了一样穿着自己最厚最保暖的衣服,裹成了一个圆溜溜的“红烧狮子头”,又养成了一个每天准时给龙曜打两通电话的优良作风。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任龙小邪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群混蛋……竟然会光明正大的在上课的时候将龙小邪拖了出去。为首的少年一脸衣冠禽兽的模样,向老师礼貌的表明了这次要出去的“正当理由”,就粗暴地拖着龙小邪的后领不顾本人强烈到厌恶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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