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之前,先览日月_12.重叠的地府世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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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重叠的地府世界 (第1/1页)

    奉槐杳是被铜铃声吵醒的。

    黑白无常满脸幽怨的守在奉槐杳的床边,手镣脚铐还挂在臂膀上。看着两双乌青的黑眼圈,奉槐杳吓了一跳,询问道:「我这是又来工作了还是Si了?」

    范无咎嘿嘿一笑,谄媚的道:「我们怎敢抓大人的魂魄!自然是请你帮忙抓个鬼了。」

    奉槐杳掀开棉被,r0u了r0u眼睛,全身无力的坐在床上,脑袋呈现半放空的状态。半晌,说道:「行!来吧!」谢必安站的离床头柜最近,他拾起放在柜案上摺好的覆目绫递给奉槐杳让她戴上。覆目绫是素白sE的长绫,典雅素净不可谕之,可此次覆目绫不过是反着戴竟然由白转黑。而眼前奉槐杳的房间变成了刀山口前通往阎王殿的小路中央,两侧寸草不生,荒凉至极。四周还窜着黑里透红的鬼气,无b压抑,常人见了都受不了。

    由於是正事,大抵还是要去Y间打卡一趟所以才戴上反面的覆目绫而不是请黑白无常带路。至於Y间的路奉槐杳略熟,戴上覆目绫後除了黑白无常的提醒,基本不用cHa足太多。

    奉槐杳是穿着睡衣去阎王殿的,这也不是什麽罕事,睡梦中离世的大有人在。只是向来是黑白无常在前头领路,却成了奉槐杳一人在前二无常像个小跟班在後的场景实在太引人注目。

    城隍爷从殿中走出来,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留着几缕胡须,看起来威严又不失和善。他一见到奉槐杳便道:「让无常们去接你,怎麽这时候才来?」

    他这话的语气不是责备,反而是有许久不见颇为想念的意味在里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巧克力糖,「信徒们给的,特意为你留的。」

    奉槐杳有些受宠若惊,「多谢主公。」

    这位城隍名为赵忘凄,在古代是一名驻守边关保卫家国的将军,Si後被百姓供奉着,当上了神,领了城隍一职。

    而奉槐杳为判官御yAn司,是他的幕僚。

    看着奉槐杳拆开糖纸的手,赵忘凄b起刚刚还要正sE许多,「先进去罢!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奉槐杳跟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城隍殿内,问道:「主公,是跟爷爷有关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赵忘凄摇摇头,「奉湘这里还没消息,你不用担心,本座会找到他的。」他顿了一会儿说道:「你还记得你从王家传送过来的恶灵麽?」

    那位影响王家老NN的神智,让她每天喂血的恶灵早在不久前就被奉槐杳的传送符令送到了赵忘凄这边,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奉槐杳自然是记得的。赵忘凄又道:「他修习了邪术,用不入流的手段逃了。」

    地府规程繁琐严谨,能逃离掌控实属不易,如今城隍爷找她这个御yAn司来正就说明那恶灵逃至了yAn界,在人世间留连。奉槐杳想到这里,好奇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赤灵001李咏福。」

    赤灵,地府重犯。

    奉槐杳从神识中调出生Si簿,很快就找到这位名唤李咏福恶鬼的生平:生於一百五十年前,宁德名门贵族,出生父母离异,成年後继承父家家业,Si於商场对手下的毒,得年二十三岁。

    後面还有注记,各个年份月份夺走了谁的X命,不算太多,总共五位。後来被赵忘凄抓进无间地狱受刑,後越狱,h灵转为赤灵。

    素青h赤玄,到了赤灵便是在劫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了。

    奉槐杳看着李咏福一年年所犯下的罪行,问道:「他是被人害Si的,为何不向那人索命,反而迁怒他人?这些人都与他无关啊!」

    赵忘凄冷笑两声:「王许丽娟不是也跟她无关麽!她还不是Y差yAn错的遭受他的控制?」奉槐杳分明在王家的别墅里看出了李咏福和王NN前世有恩怨纠葛,怎会是无关?立刻问道:「怎会没有关系,她们有前世的纠葛啊······」话说到这边,她忽然意识到什麽,说道:「难道是这五个人的前世也欠过李咏福,因此李咏福在这一世来讨他们的命,即使在这一世看来他们并无关系?」

    赵忘凄给奉槐杳拧开一瓶水,「因果相报啊!李咏福商场的Si对头在这一世也是要还他的,不过我查阅过了,那个人能活九十九!」

    所以,李咏福究竟是要谁的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黑sE覆目绫摘下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学校附近公园旁的饮料机前,手上还拿着拧开的运动饮料。奉槐杳叹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天已经微微亮了。

    街边的路灯仍旧亮着,行人很少,驾驶的汽机车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她回头望向公园,公园旁正是一间城隍庙。虽说赵忘凄的城隍殿她去过不只一次,可在yAn间,这个地方她倒是第一次来。

    夏末的太yAn未升起时风有些冷清,奉槐杳不自觉的哆嗦一下,抬起头来,正见秦桑奕穿着灰sE的运动服背心,颈上挂着毛巾,挥汗如雨的在这条行人道上慢跑。

    见到奉槐杳,秦桑奕也很惊讶。

    秦桑奕看了看手腕上表的时间,问道:「学妹,你怎麽在这里?这个时间那麽早······」

    奉槐杳愣了一下,「梦······梦游,我刚醒。」

    秦桑奕微微抬眉,「梦游?这可不行啊!要是不小心被车子撞到怎麽办?」

    头顶上的路灯将秦桑奕的头发照的很亮,背光的他像是整个人在发光,而奉槐杳细细看着他的眉眼,温柔且深邃。像是一条笔直的隧道,而故事在穿越的过程中以走马灯的形式呈现。

    她忽然得出一个结论。

    「Ai而不得,终身孤老。」

    奉槐杳回过神来,说道:「那不要紧。」她摇摇头,「上次的事情是我直接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秦桑奕抿着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乖巧,奉槐杳忽然想起以前在凰山时隔壁邻居阿姨家养的一条博美狗,也是像他那样笑着。

    秦桑奕用毛巾擦了擦汗道:「其实那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学妹能够多指点我一二。虽然说一开始我也是不愿意信的,但是我八岁丧亲的事情我谁也没有说过,所以我一直很想知道。」

    秦桑奕陪着奉槐杳走了一段,并未跟着她回家,反而站在巷子口等候她从家门口出来,与他一起吃早饭,共议那个八年後的麻烦。

    奉槐杳收拾的不算快,至少b平常还要慢上那麽一点时间,她的脑海里想的都是秦桑奕脸上写的那「Ai而不得,孤独一生」。可不久前才看过李咏福的生Si簿,今世如何偿和前世因果皆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凡人不可抗拒的事情,想帮也难。

    正是因为会有这些思绪烦恼着自己,奉槐杳宁愿自己无情一点,淡泊一些。可或许是爷爷的那一句「求不得你凡夫俗子」,自己对求而不得有很深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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