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是敢动一下，今晚就别穿衣服，爬着回学校 (第2/2页)

盘，周凯才因为约好的饭局不得不离开。

    程闻雨的身体是疲惫的，膝盖是痛的，可他的内心却得到了平静和满足，来自父亲的暴打往往是没有任何缘由的，毫无征兆，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开始和结束全看父亲的心情。

    相较之下，连盛这种事出有因，且具体的惩罚，反而让他觉得容易接受，且自愿地去服从。

    暴力环境下长大的程闻雨，一直强迫性地在生活中寻找类似的感觉，当这种感觉在连盛的身上被找到时，他似乎能感到那个离开自己的父亲又回来了。

    爱自己的父母像是刻在每个孩子基因里的东西，从他还未觉察到爱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爱着自己的父母了。

    当他有了意识以后，生活中的种种却又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的父亲不爱他，可他做不到因此就不去爱自己的父亲，他只会逐渐失去自爱的能力。

    以及想尽一切办法，找出父亲爱自己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被爱的。

    连盛的出现是恰逢其时的，他暴力中带有的温柔和不经意的怜悯呵护，给了程闻雨一种大胆猜想的勇气，他的父亲也许其实是爱自己的？

    既然他和连盛一样都会打自己，那会不会这种暴力和连盛的一样，里面是藏着关心的。

    一定是这样的，是自己太小了不懂事，才没看出来。

    “好了，起来了”，送走了周凯，连盛来到程闻雨的身边，拍了拍他低垂的脑袋，罚过了，连盛的气就消了，语气温和了许多。

    程闻雨试了几次都不能完全站起来，整条腿都麻了，连盛见状，打横抱起了一丝不挂的程闻雨，他也顺从地将手挂在连盛的脖子上，见连盛没有躲闪，就忍不住抿着嘴笑。

    “膝盖都肿了，还笑”，连盛坐回沙发上，把程闻雨搂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揉着他膝盖上的红肿。

    “明天下午你提前一节课走，上次的刘医生到家里来，你再和他聊聊”。

    “嗯”，程闻雨靠在连盛的胸膛，小声答应着，其实他不喜欢那个刘医生，周一的时候，他和自己聊了两个小时的天，问东问西，临走还给自己开了个叫利培酮的药，这药他熟悉的很，他爸活着的时候也吃过。

    令他吃惊的是，那天自己被追着要债的事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如果不是连盛给他看了门口的监控，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跑到了军校门口，狗屁医生说的话他才不会信的。

    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精神病，只要连盛不嫌弃他，别说是一天两次的吃药了，一天十次他也会乖乖吃的。

    得出程闻雨的不情愿，连盛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好好配合医生，周末带你去市里玩，嗯？”

    “嗯！”这下程闻雨高兴了，他虽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能和连盛一整天都呆在一块，去哪儿他都乐意。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程闻雨都沉浸在对周末的期待中，直到周五放学，他提着买好的菜，计划晚饭给连盛做臊子面，打开门，却听见了一阵娇腻的呻吟。

    “嗯……爸爸，干死我了，要，要被插烂了……啊啊啊”。

    这种声音程闻雨很熟悉，小时候他趴在茶几上写作业，卧室内的mama就经常这么叫着，声音又浪又sao，但是那群男人似乎很喜欢。

    可程闻雨分辨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轻声走到卧室门前，门没关牢，床上交缠的是连盛和一个青年男子，那青年大敞着腿，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窝，浑身汗津津地，被cao得双眼上翻，臀rou却是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着夹。

    连盛粗长发紫的性器进出在青年的后xue，翻出的嫩rou舍不得似地缠着连盛的狰狞。

    连盛一把掐住青年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两耳光，“sao货！屁眼吸这么紧，才几天没弄你，就痒成这样……”

    “啊……啊……爸爸的jiba好大，爽……shuangsi我了”

    贱货……程闻雨站在卧室门口，脑袋里浮现着这个自己母亲最经常被骂的词。

    他凭什么可以躺在连盛的床上！

    他凭什么可以和连盛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他凭什么用那样爱慕的眼神望着连盛！

    他气得浑身发抖，食指的指甲被他咬得嘎嘣作响，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才发现，在他无意识的啃咬中，甲面都被他咬出了一个豁口。

    他呆滞地拖着迟缓的步伐朝厨房走去，切菜，下锅……机械性地做着饭，直到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确定那人已经离去，他才抖着手，打开水龙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凉水。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街对面的马路，那个青年穿着米色的风衣，左右看着车流，寻找机会过马路。

    程闻雨就这么望着，一瞬间，脑中自己跑出一个念头来，要是能来一辆车，把他撞死就好了。

    “做饭呢？”刚发泄完的连盛似乎心情很好，胯间围着浴巾，站在他的身后，还从一旁的袋子里揪了个葡萄，在水下冲了冲喂给了程闻雨。

    “嗯”，程闻雨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撒娇地蹭了蹭连盛的手，连盛的出现打断了他疯狂的幻想，他发觉到自己的想法越界了，也过分了。

    他不过是连盛养的一条狗，有什么权利干涉连盛和谁zuoai，带谁回家，况且那个青年也没做错什么，像连盛这么优秀的人，被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种事不仅今天会有，以后可能还会有，但这都不是自己应该去想去管的，他只用低头做好一条狗就行了，程闻雨的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周五的晚上程闻雨睡在了连盛的家里，连盛知道他怕冷，把狗窝放在了客厅挨着暖气的角落，他闭上眼，裹着被子，享受着自己和连盛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温暖。

    第二天十点多，连盛开车带着程闻雨来了西城市里，程闻雨没什么主意，连盛拉着他走，他就乖乖跟在身后逛。

    酸梅汤，酥饼，甑糕，酥rou，两人走着买着，程闻雨的手里嘴里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以往他只看过别的家长这样对小孩，今天轮到自己身上，他好几次都眼眶发湿，趁着连盛没看见，悄悄在袖子上抹了干净。

    路过泡馍店时程闻雨多看了两眼，连盛看出他的心思，拉着他推开了门，两人刚坐下，一声熟悉的叫喊就钻进了程闻雨的耳朵。

    “连哥，太巧了！”

    真刺耳，他一抬头，昨天的那个青年就端着碗，坐在了程闻雨的对面。

    他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又犯了病，出现了幻觉。

    但他很确定不是，因为他闻见青年身上的香水味了，甜得发腻，和昨晚他帮连盛换掉的床单是一个味道。

    “你好，我是梁乐，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程闻雨挽着连盛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意识到，昨天自己在厨房里的想法一点也不过分，他想这个叫梁乐的不仅应该被车撞，而且还最好能被撞成一滩rou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