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公寓_41 美梦成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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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美梦成真 (第2/2页)

xue里,让快感加倍地涌上来。

    “要到了,怎么办……”

    在家和在酒店不一样,梁书绎不喜欢在外头留下zuoai的痕迹,祝宜清大概明白为什么,他自己主动扯着垫在屁股底下的衣服,想喷在这上面。

    梁书绎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了一声,挺腰重重插了几下,感觉到xuerou在剧烈紧缩,抽出来,等他高潮完。

    虽然祝宜清没弄好,喷了他一身,但他还是满意地搂过他,喘道:“乖,今天喷得好快。”

    因为嗓子不舒服,梁书绎喘气的声音很粗,鼻息也比平常要热,像虚弱但仍保留着攻击性的野兽。而他在床上每个微小的不同寻常都能变成祝宜清情动的缘由,他脸颊潮红,亲了亲梁书绎的下巴:“因为……你太热了。”

    梁书绎用鼻尖蹭他,yinjing重新埋进去,缓缓顶送,“哪里热?”

    “嗯……”祝宜清说不出话了,闭着眼睛感受xue里被一点点撑满,尿眼哆嗦着,又喷出一点潮液来,yinjing早就丢了,guitou上糊满了断续流出的jingye。

    性爱既是他们谁也抵抗不了的吸引力,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沟通方式。

    用这样的亲密去表达,不会词不达意。

    祝宜清披着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一边,梁书绎插在他xue里高潮,很深地射进去,一边喷精,一边还在发狠地抽插,快要把他射得再次潮吹。祝宜清缠紧小腿,像在将他往自己更深处压,不知道饥饱似的。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抽空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场性爱结束得很狼狈,沙发和床之间的地板上全是潮吹和jingye,梁书绎身上也是,好在沙发是皮面的,又垫了衣服,能收拾。

    祝宜清浑身发软,还在享受两人之间默契的安静,忽然听到梁书绎说:“结婚吧。”

    “为、为什么又说这个?”

    祝宜清理解不了这奇特的脑回路,但同时也意识到,梁书绎多次提到“结婚”,似乎不是因为醉酒和高烧。

    “我想和你结婚。”梁书绎还埋在他身体里,yinjing热热地填满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提出无理要求。

    “可是,哥……”

    祝宜清看着他的眼睛,头一次在他面前占上风,比他更沉着地说:“我们能不能在国内结婚先不提,你都没有喜欢我,我们也没有谈恋爱,怎么结婚?”

    梁书绎沉默着,把外套披回他肩上,半晌,俯身抱住了他,好像避开他的眼睛才能顺利开口。

    “祝老师对我很不满意,但是我能改。”

    “姜老师应该还好,她没教过我。”

    “下半年,我打算带爸妈搬到家属院新区,换个环境,或许能让我妈早点走出来。”

    “我会在两年内从主治医师晋升副高,这一点我很确定。”

    “我平时花销不多,但是这几年买了车和房,每个月要还房贷,所以手里没什么大钱。”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毕竟祝宜清还是个学生,无理财经验。但他还是继续按照印象中的标准答案,往下说了:“我的工资卡可以给你管。”

    祝宜清愣住了,一时无法分拣这过于庞大的信息量。

    然而梁书绎交代完这些,紧接着又做了一件让他紧张到屏住呼吸的事,他在祝宜清颈间嗅了嗅,像确认了什么似的,说:“喜欢。”

    又重复了一遍:“喜欢。”

    他终于愿意说出口,所有的在意和需要,都是因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词汇,建立关系仍然是个难题,但他觉得祝宜清能帮忙解决。

    他要睡得好,前提是毛绒兔子必须乖乖待在他的公寓里。

    心脏在狂跳,祝宜清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在梁书绎肩上咬了一下。

    “哥,你好奇怪。”

    他说梁书绎奇怪,但是梁书绎松开他,看向他的眼睛,那里还是全心全意地只装着他——他知道他懂了自己的奇怪。

    “要答应吗?”方才连续说了太多话,梁书绎的嗓子又变得很哑。

    祝宜清舔了舔嘴唇,汗湿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然后往下,轻轻含住他的唇,颤抖着呼吸,把那里一点点润湿。

    “我喜欢你好多年,哥。”

    从羡慕别人有哥哥,到生出青涩的爱恋,到现在已经过了太多年。他不知道最好的结局是什么,好像是被牵引着,又好像是自己一步步走着,一晃就到了现在。

    “喜欢……”他仿佛适应了梁书绎的逻辑,停顿片刻,像他刚才那样,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要结婚了。”

    梁书绎在酒店留了两个晚上,走的时候,精神已经比来时好了太多。

    他取下戴了两天的手串,把它交还给原主人,“先戴好,回来再找我交换。”

    祝宜清点头答应了,拉着他的手,有些迟疑地问:“哥,端午节……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沅沅吗?”

    “嗯,一起。”

    “带蜜枣粽子去,沅沅会很开心的。”

    然后他们在酒店房间里接吻,快要赶不上飞机才停,梁书绎在他耳边略带不满地低声说:“早点回家。”

    三天后,祝宜清结束了出差。

    梁书绎的感冒完全好了,回归工作状态,刚做完一台手术。他站在两栋住院楼的连接通道里,拉下口罩,给祝宜清打电话,让祝宜清在家等他,还说给他买了新的睡衣,夏天穿的。

    挂断电话,他回过头。

    1996年的产科病房早已找不见,人群的脚步依旧匆匆,亮堂的大理石地砖上铺满了金灿灿的夕阳,指向前方。

    通话中断,媒体音乐重新切入。

    祝宜清拖着行李箱,走在树影下,耳机里放着他百听不厌的专辑。

    “祝宜清。”

    1

    《半岛铁盒》和《回到过去》之间的空白里,他忽然耳鸣了一阵,似乎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越过十余年的灰尘,他看到穿着附中校服的梁书绎,跨在单车上,对他笑。

    那时他不是他的哥哥,现在也不是。

    但他已经不再羡慕了。

    Windows系统更新换代,随着载体的淘汰,软盘和VCD光碟里存储的记忆在被遗忘的边缘摇摇欲坠。

    至于载体的载体,那个梦核一般的千禧年代,也早已远远离去。

    爬山虎不再生长,小学后门的零食店消失不见,旧衣柜门上,用铅笔划下的数条身高记录,永远不会再更新,被一并收进铁盒里,直到钥匙孔也生锈。

    背对夕阳,祝宜清走进公寓,那些眩晕而短暂的美梦时分,终于变成了美梦成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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