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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 Youre Siig (第2/2页)
什么特殊的兴趣,不过要承认他有点迷恋自己能够主动给他人带来快乐的感觉,未免略显可悲。 “我见过,在我很小的时候。”他背对布莱克侧卧,当下他肯定没在发光,“我母亲身上笼罩着光环,我家的灯经常开不了,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那时睡迷糊了,或者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 “这么说,有可能是某种家族血统?类似易容马格斯?”布莱克没嘲笑他自食其言主动提这件事,往床头柜上的纸杯里掸烟灰,“啊,现在看来那好像有点尴尬——或者不会?知道你爸妈有时候也相处得不错。” “我记得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很温柔,到我房间抱我,亲吻我。”斯内普的视线牢牢锁定床头灯,他盯得那么用力,以致眨眼时眼帘后会出现它的残像,“我以为那只是美梦而已。” 【我的宝贝,我的小西弗勒斯,爱你。有你真是太好了。】 “只有两次,最多三次。”斯内普说,“至少在我看得见的时候是这样。” 布莱克深深地吸进一口烟,让它在肺里逗留,然后慢慢吐出去。斯内普可以感觉到烟雾在空气中下降,最终如温柔的抚触般落在自己肩头。 7.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对第一次滚上床前制定的规则非常小心,不接吻、不聊天、高潮后立刻分开,不越雷池一步。斯内普知道这是对的,是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够持续,通过长期合作省下寻找其他性伴侣的时间精力是最好的共赢。 但他那段时间一定没发过光,布莱克逐渐累积的焦虑和沮丧便是明证。无论斯内普在床上制造出什么样的声音,手指怎样在极乐中陷进布莱克的皮肤,对那人而言,终极的判断标准似乎只有一个。 由于懒得应付自私伴侣的无能狂怒,80%的女人都曾假装高潮,而她们的伪装不巧被戳穿时,她们的伴侣往往怒不可遏。归根到底,这都源于那些男人的自以为是,而布莱克本质上正陷于相同的状态。 因为斯内普的躯体保持了正常人类水平的亮度。即便斯内普愿意,他也没法假装。 太愚蠢了。 8. “在我们开始前,”布莱克在床前站定,这一天终究来到了,“我得说我这段时间咨询过一些人,关于……”他顿住,犹豫,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总之,我知道从上床开始的关系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尤其是,还有我们那样的过去。” “很有启发性。”斯内普不是故意给自己的声音附上那么强烈的敌意。 布莱克的身体绷紧,预备经受攻击,然后继续:“但对我来说这不够,我想过了,只有这些不够。我想更进一步。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可以结束在这里,今天做不做由你决定。” “这是最后通牒吗,布莱克?” 他看着布莱克闭眼抑制痛苦,格兰芬多重新直视对方时,眼神锐利而坚定。 “你可以这么认为。”布莱克以孤注一掷的平静语气说,“我这辈子已经花太多时间忽视自己的需要,为了能活下去……但从回到这个世界起,我就决定不再那样做。我不是为了退而求其次继续活着,我要给我自己最好的,否则我宁可不要。” 没错,这就是布莱克做事的方式。要么达到他的高标准,要么他就直接脱身,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因此伤得血rou模糊。他将离开斯内普,找到下一个床伴,也许只是空窗期的临时抚慰,也许同样抱持发展长久关系的期待。终将有人与他付诸实践,他会彻底地、永远地再也不会属于斯内普,只要斯内普于此刻说不。他绝不会对放手之人做任何纠缠。 那样更简单,痛苦更少,就像撕掉一个创可贴。斯内普同样清楚从性开始的关系机会渺茫,发现他们或许无法始终保持现状,连他也曾寻求建议。 【我认为问题的关键不是性,而是人。】纳西莎以治疗师般的理智口吻陈述看法,而没有进行任何追问。【选择rou体关系的,通常都是那些不懂或者不敢处理复杂问题的人。他们的期望总是很低,缺乏跟另一个人一起解决问题的动力,而是想着怎么放弃和逃跑。如果把爱情比作战争的话,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是逃兵,即使鼓足勇气走到战场边,一听见敌人念咒,马上就逃得无影无踪。】 “我想跟你约会,去吃晚餐或者看烂电影。”布莱克还在继续,“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和朋友,作为我的爱人。我想了解你,知道你的秘密,不仅仅是怎样让你发光——但我尤其喜欢你发光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幸福。但如果我做不到,我想你应该提高自己的标准,去找另一个人,我也一样。” 会有另一个人。那人会跟布莱克一起做布莱克正在说的所有无聊傻事。布莱克会像研究斯内普时那样研究那个人,灰眼睛在愉快和好奇中闪亮。他们终将读懂彼此,心意相通。 斯内普立刻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他荒唐地想要杀了那人,甚至在布莱克遇到那人前就杀掉。不,他做不到,仅仅是设想跟布莱克在一起会遭遇的问题,他就想逃走了,然而他一旦逃走,他就再没有任何机会拥有西里斯,而西里斯——认为他是最好的,此刻。 “你不能为了让我发光而遭受任何不幸。”他用哽住的嗓音说,“我没办法直接看到……所以只要我认为你那样做了,你不再满足自己的需要了,我就走。” 理解了他的意思,西里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嘴角向两侧抬起,眼睛周围现出皱纹——它们反倒让这个饱经沧桑的男人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呈现出少年似的雀跃。颤抖停止了,一股暖流注入斯内普胃里,告诉他他做了正确的事。 “但你不能要求我不去努力让你幸福。”西里斯拥住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吻。 9. “我妈婚后从没回过父母家,所以我也没见过外公外婆。”他告诉快要睡着的西里斯,“我现在知道原因了,他们一看就知道她过得不好,她没法撒谎。她在那个家里也从来不开心,所以不愿意承认他们是对的。不管我父亲后来变成什么样,他或许都是唯一曾让她发光的人。” 西里斯一条胳膊被他枕着,腿也搭在他身上,侧头吻了他一下。“过得再不好也不肯向家人求助,这个剧本听着耳熟。” “我二十年都没见过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斯内普轻声说,“但如果能找到她的话,我有点想见见她,和你一起。” 解释家传的发光现象只是艾琳·斯内普未替儿子想到过的千百个问题之一,或许她从很早以前,就认定了自己的儿子终身不会获得幸福。 “哎呀,我已经开始紧张了,你的开关我还没摸准呢……” 几分钟后,斯内普发现自己在发光。他第一反应是喊西里斯,让男友看看一直期待的工作成果,但西里斯已经蹭着他肩膀沉沉睡去。光晕将西里斯毫无防备的睡脸染成暖色调,描摹五官的轮廓,连睫毛的细微颤动都清晰可辨。 下次吧,斯内普想。他尽可能保持不动,摸到枕边的魔杖,关掉了床头灯。 10. 这他妈一点道理都没有。 深入交流后肢体相缠入睡的场合斯内普还可以理解,但他绝对不该因为男朋友看烂片时打瞌睡靠在自己肩膀上就轻易幸福得发光,他他妈的人设绝对没有这么软弱。 “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我拒绝天一黑就被困在家。”斯内普低吼,他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路灯下最亮的地方,以免继因为身上太亮被当成恶作剧分子赶出电影院后,又在大街上显眼到造成保密法纠纷。 没人答他话。西里斯蹲在阴暗的墙角,笑得快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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