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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2/2页)
“朕给你个机会,你只需要咬伤朕的手指,朕……立刻就让你如愿……” 手指再一次探入,刺挠着他的舌尖,他凝着皇帝幽深的眼,唇齿倏合倏放,旋即缓缓闭上了双目,心中只剩一片悲凉。 片刻后,皇帝抽出手指,拂过他的下唇,声音温柔似水:“怎么?不想死了?总算是想起你尚有父母兄弟了?” “陛下贤德,”他微弱地摇头,低声应道,“罪臣死不足惜,朝堂正当用人,陛下怎会因罪臣而累及股肱……” 他知道眼前的皇帝虽然年少,但自即位以来,所行之事,已有明君之风。他设计献美,龙颜虽怒,也只波及他一人,由此已可管中窥豹。 “哦?”皇帝似是来了兴趣,“那是为何?” 他沉默半晌,不知道是不是该把适才的顾虑如实道出,皇帝的指尖轻柔地擦着他的双唇,让他的心头阵阵发悸。 素纱中单直领对襟,从双唇滑落至下颌的指尖,带着暧昧的温度,行过喉结,钻进对襟内,那指尖上似有火星灼人,令他禁不住地战栗。 笼中雀,死亦不能。 “陛下虽不会为难罪臣家人,但南风苑中服侍罪臣的内侍却一定难逃死罪,他二人中一位年过古稀,另一位还是孩童,罪臣……” 他话未尽,皇帝已将他的中单退至肩头。 锦缎长袖滑过他的前胸,他不及反应,皇帝把他从地上拉起,玉如意更加肆无忌惮地挑开他半挂的薄纱。 “方墨对你的印象倒是不错,他说男子承恩,比不得女子——那边有他专程给你备好的‘春华露’,与你下给晚、淑妃的东西差不多,不过据说效果更妙。但,朕也不逼你,你可用亦可不用,只不过方墨少有这般待他人的周到,此番好心总要让你知晓。” 他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床榻右边的紫檀岸上果然有一个单独出来的白玉酒杯,泛着冷光,他只觉喉间骤紧。 即便暗自对方墨的体贴心存感激,但要在皇帝的注视下饮下那物,那折辱之意犹甚,更不提皇帝话中已将霜晚带出,他若喝下,兴许可减少过程中所受的罪,然只怕皇帝更要轻视于他。 端着酒杯的双手在半空凝滞良久,他终是将酒杯轻轻放下,手指抚过杯沿,低眉垂目:“臣侍多谢方公公的美意。” 皇帝一笑,大步逼至他跟前,不容他退后,两手同出,已利落地将纱衣甩在地上,又把手中的玉如意塞进他掌心:“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虚耗这良辰美景了。” 湿热、强硬的气息侵入他唇舌之际,他犹不死心地哀求:“陛下既无断袖之好,臣侍亦非倾城少年,陛下放过臣侍吧……” 话音未落,他只觉舌尖一片甜腥,皇帝竟是咬破了他的唇,未尽的话语被霸道地封上,直到气息将竭,皇帝才略略松缓,眸色晦暗不明,在他的耳际落下一声低笑:“朕偏要折了你。” 他紧紧地握住那玉如意,另一手五指陷进被衾,蓦地地想起太医的话来,忍冬藤蔓,最擅攀附…… 皇帝在笑,问他既献得出青梅竹马的爱侣,现在又何必故作矜持,承恩之后,当赏—— 痛楚与热意汹涌在四肢百骸之间,他无力抗拒,唯有不作一声,任他疾风骤雨,任他肆意折枝,再毫无怜悯地碾碎最后一瓣未化的雪。 锦帐春深,衾凉似铁。 孽缘如缚。 销魂今夜,不知来日报时,囚魂锁魄,笑痴心无端,误尽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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