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灵【多CP/双性/生子】_第三章 情热(月摘宫交,TJ尿道,有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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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情热(月摘宫交,TJ尿道,有蛋) (第1/2页)

    舒汲月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好好地正视谢摘。昨夜一夕欢愉之后,谢摘似乎更加憔悴两分,肩头比以往还低垂下些许,自脖颈到肩背的弧度直白地叙说着他的颓丧。

    舒汲月忽然想,也许他确实该对谢摘好些。

    从前待谢摘好的人,如今都已一一地远去了。

    于是他应承:“好,我不会再提谢筝了。那你呢?”

    谢摘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似是表明自己哪有叫旧情人的名字?

    舒汲月说,“你忘得了费闻吗?”

    谢摘微一错愕,继而对这问题避而不答,反而说:“说不再提便不再提,恐怕你未有如此洒脱。”

    舒汲月往他身边一坐:“我喜欢什么人,虽是千真万确、情根深种,但他若没那个心和我白头偕老,我天天念着,终究也没用。”

    谢摘露出些许古怪神色,他慢慢道:“他也许不是无心,不过是受制于谢跖青,身不由己而已……”说到此处,他自己先苦笑起来。谢筝是他名副其实的仇人,他却会为谢筝开脱,实在太犯贱了些,遂住口不言。

    舒汲月沉默一息,道:“这两年我渐渐想明白了,筝儿当初行事会有多少身不由己,多少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思?他比你可要强硬果决得多了,不会处处逆来顺受,为人cao控。你若有他一半顺应自己心意,就不会过得这样糟。”

    这话题牵出来得突然,谢摘未及多想,已茫然地吐出心中最真实的念头:“若依我自己,我早已不想活了。那也可以么?”

    舒汲月猛地抿紧了唇。

    谢摘见他如此,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地笑起来:“吓到舒公子了?可这是我的真心话。哪日我真能随心所欲,忘记其余所有的人……”他黯淡的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向往的神情,“那一天,但愿死得干干净净。”

    “既没有忧愁,也不见烦恼……”

    他这一生,真正想要的也许只是那一个瞬间。

    话不投机,舒汲月不再试图说服谢摘。但说出“但愿死得干干净净”的谢摘,有某种奇异的颓丧和释然,那些既矛盾又融洽的情感在某一个瞬间攥住了舒汲月的心脏,令他想:

    谢摘应该活着。

    现在想来,谢摘或许比他更薄情才对。舒汲月既有至亲好友,又有露水情人,天地万物,无处不可留恋。而谢摘……或许在谢摘下定决心的时候,谁也不会成为他的牵挂,费存雪不行,费闻若活着,也不行。

    他想,他须给谢摘找些事儿做。

    上岸之后,正是春风乍起的时节。

    舒汲月觅了一处空地,谢摘跟着他过来,只见径旁几株高大的梨树,梨蕊洁白细小,在风中簌簌飘落,将这荒芜空地点缀出几分早春的凄清。

    舒汲月道:“不日回了我家,我就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再说你身袭费掌门的修为,却不通剑技,毫无一拼之力,岂非成了笑话。”

    谢摘就明白了,舒汲月这是要向他授剑。

    当年谢远春在世之时灵根已废,难以教导谢摘,后来谢摘跟着费闻,自己又没有半分修为,便安安心心地培育灵植,从没动过习剑的念头。这三年间,他被谢跖青封住灵脉,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才遭人连番凌辱。最后洞穿谢跖青的那一剑,与其说是他福至心灵,倒不若说在那个谢跖青企图复活谢远春的地方,带着满腔怨怒的谢摘如看见了爹爹的身影,那把剑,就像是谢远春托着他的腕子,教他挥了出去。

    他目光中有什么隐隐浮动,就那样望着舒汲月。舒汲月笑问:“怎么,突然不认得我了?”

    谢摘无声一笑,拇指一推腰间剑身,摘荼蘼出鞘在手。舒汲月走到他身后,一手扶住谢摘腰肢,一手握住他的手背,两人身影交叠在了一处。

    春风淡淡,细白梨花点点纷落,林间此际,只有剑身破空的响动,与舒汲月口占剑诀的声音。他的面貌俊美无畴,风流薄情,声音却是清朗至极。四字一句的剑诀由他字字念来,便如诗诵般的动听。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谢摘后背便贴着舒汲月胸膛。他们虽都力求心无旁骛,但如此肌肤相贴,气息交缠,怎能不忆起昨夜颠鸾倒凤,被翻红浪?谢摘气息一乱,身体便微微发热。舒汲月正握着他的腕子带他挥出一剑,这一下感到掌下肌肤温暖柔滑,内心也悄然一荡,忆起夜间的亲密,清朗的声音为之倏忽一哑。

    两个人都知不对,各自收敛心神。舒汲月放开谢摘身体,教他自行习练。谢摘亦沉下心来,顺着舒汲月方才教导,一招一式地练起起手来。舒汲月素日为人轻浮无状,授剑时却相当正经耐心,自运气至招式,全为谢摘一一讲解演示。身为谢筝的情人,他曾经无数次目睹谢筝用剑,而谢筝的剑术,又是谢跖青比照当年谢远春的招式苦心调教。一来一回,阴差阳错,谢摘时隔百年之久,竟学到了爹爹的剑式。

    数日之下,谢摘进步神速,他们且行且停,抵达东州照月山庄时,谢摘与舒汲月对剑,几能打个平手。舒汲月虽知他有费闻灵力做依仗,仍感到些许惊异:“没想到你还是个不世出的人才。”习武之后,谢摘精神大好,连年的疲惫委顿渐渐退却,心境豁然开朗,和舒汲月的关系也日渐融洽,此时就言笑晏晏地回应说:“自是舒公子教导得好。”

    舒汲月便笑道:“好说,唤一声师父,我就当你谢过了。”

    “这一声未免把你叫老了。”谢摘答,“若叫一声师兄,那倒是可以的。”

    于是到这夜里,被人诘问关系,谢摘灵机一动,就称自己是舒汲月的师弟。没想到舒汲月十分配合,也帮着他圆了谎。夜间他二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谢摘偶尔侧脸去望舒汲月的面容,发觉自己从前似乎半点也不了解这个人。他远比自己从前以为的要温柔体贴。三年之前的谢摘,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自己容颜尽毁,举目无亲,漂泊在外,愿意收容他在身边,照顾陪伴他的人,会是舒汲月这个无美不欢的公子哥。

    归家之后的事已成为两人不需言语的默契。谢摘沐浴之后,便熄灭灯烛,在黢黑的房间里躺入被下。片刻后,舒汲月那头水声渐止。谢摘闭着双眼,一丝不挂地躺在被中,明明这事已发生过许多次,每一夜他却仍像第一次般紧张。他用听觉捕捉舒汲月的每一个动作,他听见舒汲月在床下脱掉木屐,窸窸窣窣掀开被子,然后——

    然后一双温暖宽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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