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向无人【ABO/双出轨】_38 与狼共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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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与狼共舞 (第1/2页)

    茶港。

    漆黑的医院走廊,Alpha身披宽大外套,垂头闭目,手边的电脑屏幕忽然亮起。

    “乖乖,怎么了?”带有乌木香气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祁卫伸手揽过钟忻的肩,坐到他身边。

    钟忻手指灵活飞舞,敲击键盘如奏乐:“出现了一个号码连续拨打闻持疏和他的秘书。”

    “现在还在打吗?”祁卫问,“能不能锁定地址?”

    “看不了IP地址,只能查看号码归属地,在第八区。”钟忻解释,“第八区和茶港有通信限制,普通手机无法接通,闻越应该知道。”

    “这孩子。”祁卫揉按眉心,“码头那边也说邮轮往第八区走了,蒋择栖要带他们出境,海津是最佳的中转地。”

    “所以闻越应该想办法逃了出来。”钟忻继续敲键盘,“蒋择栖那边呢?”

    “他今天下午住进了蒋家公馆。”祁卫靠着钟忻的脑袋,“动用一切关系,发了疯地找人。”

    钟忻读懂丈夫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林浅……不在他手上?”

    “这是唯一的解释。”祁卫停顿数秒,“我听说陆鸣从第二区转机飞到了海津,他也知道了消息。”

    “天呐。”钟忻不寒而栗,“所以除了闻家与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在找闻越和林浅?”

    如此棘手的状况,哪怕祁卫也很难办。在第八区的土地上,他与闻持疏受诸多限制,如果蒋择栖抢先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这两天他来回斡旋,稳住第一区政府与闻家刚签下的订单,实在分身乏术。

    “干爹也太难做了。”祁卫望着紧闭的手术室,“亲爹不管事,怎么把我往火坑里推?”

    钟忻顺着祁卫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关掉电脑,靠着丈夫胸膛:“闻二能扛住吗?”

    “难。”祁卫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乖乖,我当时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不能使用麻醉,被剥夺一切优越性征,清醒感受曾经澎湃的信息素逐渐平息,沉淀为血液河流的淤泥。

    钟忻轻轻吻祁卫指尖:“整整一个月时间,你要我心疼你呀。”

    “嗯。”祁卫眉眼含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两人耳语之际,闻持疏的助理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祁先生。”

    “他要你们进去?”祁卫指着乌泱泱的人群,“这是做什么?”

    助理单手托眼镜:“造型团队。”

    闻持疏的字典里没有狼狈,永远闪亮登场,永远艳压群雄。

    钟忻扑在祁卫腿上笑,祁卫无奈道:“才过去不到两天,他没事了?”

    “先生担心越少还有……的安危。”助理弯腰鞠躬,“祁先生,钟少,四小时后机场见。”

    ==

    “林老师,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等车队伍中段,一个高瘦少年戴上破旧的棒球帽。他皮肤黝黑,嘴唇偏厚,双眼平淡无奇,脸颊长着深褐色雀斑。

    出发前Omega找老板要了些旧衣服给闻越换上,又借老板娘的化妆品为闻越换头,拿痘痘贴遮住他那颗显眼的泪痣。林浅回头看他,十分满意自己的化妆技术:“这下站在闻持疏面前,他都认不出你了。”

    “真的假的?”

    闻越朝窗户照了会,没看出个所以然,被林浅拖着往前排队。他们坐上前往海津的首班车,互相依偎在最后一排打盹。

    “嗯……”车内空气污浊烦闷,闻越捏着鼻子往林浅怀里钻,“好难受。”

    “怎么了?”林浅连续几夜没合眼,此时已到了强弩之末的状态,还得顾着闻越,“不舒服吗?”

    “车里味道难闻。”

    林浅让他靠自己肩:“稍微忍忍,马上就到了。”

    “林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淘气?”闻越偷偷说,“昨天晚上的烧烤真好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这两天在外面玩,我觉得好开心……不用上家教课,也不用写作业。”

    林浅装作严肃地说:“就这么讨厌写作业?”

    “讨厌,不想写作业。小学有一次,我约好周末和朋友们去公园玩。到了时间我正要出门,mama检查作业不满意,要我重写。”

    林浅默默离闻越更近了些。

    “我没有办法,只好趴在窗台边写。朋友们拿着玩具在楼下等,他们跑呀,叫呀,不停催我下楼。可是作业太多,我根本写不完,只好边哭边求mama放我出去。”闻越记忆犹新,“直到天黑我都没写完,他们实在等不下去,抛下我离开。”

    “那之后,我就没什么朋友了。搬家去庄园,mama给我修了一栋别墅,让我自己住在里面。”闻越用手指在林浅掌心跳舞,“林老师,昨天和你在海边说了那些话,我突然觉得你和mama好像,但又不一样。”

    林浅将手掌摊开,放纵少年戳他经年累月的画茧:“为什么?”

    “你们都很爱爸爸……可mama只把我当爸爸的复制品,他不喜欢我,觉得我占用了爸爸的精力和时间。”闻越勾住林浅的手指,“我以为林老师也是这样。”

    对孩子来说,也许体会父母的良苦用心很难,但用漫长童年分辨“爱”与“不爱”的差别,并不算麻烦。

    就算陆鸣生养了闻越,闻越却始终和他不亲近,反而对相识几个月的林浅敞开心扉——因为林浅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林浅替闻越难过:“我没有为你做任何事情。”

    闻越摇头:“不,林老师送我油画和平安扣,教我做蛋糕,听我拉小提琴,还替我挡子弹。”

    在林浅意识不到的日子里,他已悄声将闻越划分进无比重要的社交圈。林浅与闻越有那样多相似的不幸,却总能抱团取暖,找到各自的微渺万幸。

    “这些小事,都因为你才有意义。”林浅说,“是你在治愈我,闻越。”

    如果没有闻越,林浅或许总是缺少面对闻持疏的勇气。闻越用少年人的道理教会他这个历经沧桑的成年人,用赤诚火热的心告诉他什么叫zuoai。

    爱是为一人跋山涉水,却仍觉原地盘旋。

    “我的婚姻很失败,然而我就像脑子坏掉了一样,从没想过改变现状,只知道怨天尤人。”林浅反省道,“也许是当局者迷吧,过去我总觉得离婚很可怕,它意味着Omega被抛弃,否定了我存在的意义。”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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