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穿成了不肖子孙的娈宠_太祖爷被皇后掌嘴,发怒让皇帝滚出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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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爷被皇后掌嘴,发怒让皇帝滚出去 (第1/1页)

    “来吧,同我讲讲,”陈执在自己的寝殿燕坐,还真在手里捧了杯香茶,闲情听古一般,“讲讲我们大陈朝的史。”

    殊不知,陈执这盏茶是为给自己压惊的。

    崔怀景立于陈执身前,张口便道:“开国太祖元帝,原河宜县人,起兵于......”

    陈执指节敲敲桌子,“这段不用讲了,讲下一代。”

    崔怀景闭口缄默片刻,说道“那我无有可讲。”

    陈执手里端捧的茶差点没拿稳,“这就无有可讲了?”

    “本朝皇帝,口不言其罪,臣为尊者讳。”

    陈执定在座上,半晌不动,然后抹开手里的茶盏,压一口入喉,“那你写下来吧。”

    崔怀景问道:“写什么?”

    “写史!”陈执拂袖起身,背手而立,“朕——”

    陈执揉揉额角,已然是被气昏了,“镇日长闲,我让你写本朝的国史!”

    这几日陈执陷入了反思。子不教,父之过,陈朝五世而现亡国之相,是不是罪在朕躬。

    “这山水烹的雪芽,枕卿尝尝。”陈敛鹜坐在陈执的寝殿当中,手捧着茶盏递到他嘴边。

    陈执低头呷了一口,眼睛仍盯着窗前伏案奋笔的崔怀景。

    真让崔怀景写起正经国史来,他兢兢业业,这几日已写毕陈执创国一世的劳苦功高,写至二世,眉目脸色为之一改,昼夜伏案隐现罄竹难书之势。

    写讫的太祖朝史现就搁在陈执手边,他无心在此,倒是陈敛鹜拿在手里,无事闲阅几页。

    “来人,再给他多拿几沓纸!”陈执手指撑着额角,看他力耕书田,骂自己儿子骂到把一管兔毫写秃。

    “撰史非一日之功,卿卿莫急。”陈敛鹜又贴着陈执嘴角喂了一口茶。

    这些日陈执把自己这玄孙的性子摸清了,对不在意的人,他喜怒无常草菅人命;可要是一时入了他的眼,那就好性儿到无以复加。陈执让崔怀景写史,陈敛鹜明知大陈国君里自己是最遭骂的那个,也不在意,连问陈执一声缘故都未问。

    陈执多少次暗叹侥幸,好在这祸国佞妃是让他当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自家国玺都让外姓当石子丢过不知几回了。

    当了祸水的陈执独占君恩十数日,后宫有人坐不住了。

    不知是从哪个下人嘴里走漏了消息,还是皇帝身边有后宫眼线,陈执的私处之密被人知道了,当天一碗避子汤就送到陈执寝殿之上。

    陈敛鹜前脚刚走,她们拿捏的正是时候。

    “贵君,姜贵妃送来的,不敢不喝啊。”小宦官端着碗立在旁边,苦皱着脸劝。

    陈执正翻着崔怀景刚写出来的几页陈二世朝史敛眉起内火,摆一摆手,“倒出去,关殿门。”

    这避子汤里谁知道掺没掺鹤顶红。陈执想着陈敛鹜只是去后园游猎,半日便回,后宫翻不出风波。

    是谁传出去的这桩私隐。陈执想着迟早把知情的人全杀了。

    汤倒出去没一炷香功夫,小宦官打着哆嗦又进来了,“贵君......姜皇后有请。”

    陈执正要摆手,又顿住,抬起头看着小宦官,问道:“刚那个贵妃姓什么?”

    “贵妃姓姜啊......”小宦官心不在这上,满脑子忌惮着姜皇后手段。

    “皇后也姓姜?”

    小宦官见这贵君被召还不着急,都要哭出来了,“贵君,后宫哪有几个不姓姜啊!”

    陈执端坐圈椅之上,闻言肃静半晌,而后嘴角向上微抬,点了点头。

    小宦官叫他身上的冷意吓得一动不动。皇后是威势逼人,可这位贵君的气势更加骇人。

    “皇上选的?”陈执声音无波无澜地问道。

    “奴才不知......大抵是皇上和太后一块选的吧。”

    “哪个太后。”

    “贵、贵君,后宫只有一个太后。”

    陈执又点了点头,问道:“太后姓什么?”

    “太后是安国公姜门贵女......”

    安国公,他们要安的是哪个国。

    陈执数尽自己开国一世所封的王侯贵胄,也找不出一门姓姜的,这是后世哪朝蹦出来的贵戚,又是自己哪位宝贝儿孙的亲封?

    陈执声音神色都平静,可这平静却像一场悬置的震怒,“让崔怀景过后再用膳,现在先过来。”

    “贵君......贵君那皇后那边?”

    “明者识时,罪莫须有。”他不去就祸,祸也会自来。

    如陈执所言,崔怀景还没带到,皇后已经登门。

    光从皇后进门的派头上,就能看出后宫满是她姜家的了。

    陈执连礼都不消行,上一秒人还在椅上坐,下一秒就被五六个侍卫压着跪在地上。

    皇后通身华光,满头琳琅,缓缓在他宫殿的主位坐定。

    “你就是被皇上赐姓的那个?”

    声音从上面传来,陈执被按着头,抬都抬不起来。

    “黄金万两赐你,皇贵国姓冠你。你一条贱命,折也要折死了。”姜皇后坐在上位慢悠悠地说,然后眼睛一点按着陈执的侍卫,吩咐道,“赏嘴。”

    轰然一声,陈执的头被打得几乎要折到背后。

    “多跪会儿。”皇后说着,抹了抹手里的盖碗,递到嘴边浅呷一口,“听说姜贵妃那边的汤水你喝不惯,那本宫这边的你尝尝。”

    “来,伺候陈贵君多喝几壶。”

    旁边的人执壶斟了药端与侍卫,侍卫接过,掰开陈执的嘴就往喉咙里灌。

    灌了一碗还有一碗。

    陈执被高抬起脖喉,苦药在舌齿之间满溢。他的眼睛看向窗外。

    被叫来的崔怀景站在窗外,淡淡地看着屋里这一幕,没料想对上陈执双目,却发现陈执的目光比自己更平静。

    接连灌了六七碗,皇后才放下手里的茶盏。

    “你再圈着皇上蛊惑圣心,就别怕这样的事情来第二次第三次,你要是想皇上能护着你,那可就打错了主意。在后宫之中,你这样贱种,本宫弄死你也无妨。”

    皇后浩浩荡荡地来,浩浩荡荡地走了。

    崔怀景这才迈步进了屋子。

    陈执的衣衫破乱,洒满药汤,面伤发散,狼狈不堪;而起身敛衽,顾盼之间如狼似虎。

    崔怀景看在眼里,惊在心中。

    “我只问你两句。”陈执把殿里人都撤去。

    “朝廷的军权,在陈家还是在姜家?”

    崔怀景看着他,沉默不言。

    “朝廷的财权,在陈家还是在姜家?”

    崔怀景沉吟着,望着他双眼开了口,“位非天子,不问王鼎。”

    陈执和他对视,看他用告诫的目光看着自己。料到了在崔怀景这得不到答案,可问题问出口之前,陈执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陈敛鹜猎毕收鹰,回宫甫一听陈枕宫里出了事,衣裳未换就催銮赶了过来。

    “枕儿。”陈敛鹜风风火火地进殿,就见陈执正靠坐榻上,没甚精神的模样,走近了一看,背着他的半张脸还泛着红痕。

    “是朕不好,”陈敛鹜凝眉肃目,看样子是真心疼了,想转过他的脸看看伤,又不敢上手,低声问道,“疼不疼啊?”

    说完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转头扬声问外面,“太医呢?滚进来!”

    几个太医拎着药箱畏畏缩缩就趋着进来了,跪到陈执床前,哆嗦着就要把脉。

    陈执已经找太医看过了,那汤药确只是避子打胎,只是下的药猛,一时伤神伤身。

    挥手驱开太医,陈执撩起眼皮,对陈敛鹜说道:“滚出去。”

    一国之权让外戚蛀空了,陈执心气不顺,看着眼前的玄孙也觉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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