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焚笼_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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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第1/1页)

    萧景疏踏出书房,对自己暗似吃醋的心思嗤笑了声,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哗啦——’

    一颗湿漉漉的漆黑脑袋从温潭里破水而出,俊美脸上眼睛闭着,头发被水浸透显得愈发漆黑,一缕一缕的,湿黏在棱角分明的额角下颌、胸肌、腰腹。

    萧景疏随手抹了把脸,双臂肘弯后撑,闲适的阖眸仰头舒了口长长的气息。

    莹透水珠从他脸上顺着发缕滑落,滴在锁骨,顺着骨骼凹线缓缓滑进锁骨窝里,聚成一潭晃着破碎月光的小小水洼。满盈盈的颤晃着,终是兜不住,沿着薄而漂亮的肌rou线条划出一道长长的旖旎水线,隐入了腰腹边沿的温潭水线里。

    萧景疏闭着眼睛,背靠滑石在园中温水潭里坐了许久,突然扯唇嗤笑了下。

    他想起瞿清书被他救回萧府刚醒的样子,白到泛着冷玉色的脸上,嵌着一双清澈黑透的眸子,嘴唇很薄,却很红,刚喝过药沾了些湿意,血一样的鲜红艳色,落在病气未褪的惨白肤色上,显得格外好亲。

    他摇着扇子居高临下看他,视线与那从茫然到警惕的乌漆眸子撞在一起时,风流扬眉,送了个笑过去。

    那时他心想:将军府里出来的公子,浸着病气都这么sao,瞿耀这老匹夫在将军府里学纣王rou林酒池,整日yin欢寻乐了吧?

    他弯腰,折扇半遮唇,朝那孱弱躺床上透着蔫嗒嗒倦意的人,弯眸笑道,“在下萧景疏,甚巧,救了你一命。”

    ……

    瞿清书重病逢变故,烧晕了头,误以为被人掳走被萧景疏所救,待萧家上下很是亲厚。

    心底明明有很多疑惑想不通,却又怕贸然问出来,伤到救命恩人的感情。就只能好脾气的应着,暗自默默琢磨。

    萧景疏在旁边冷眼看着,在他扭头看过来的时候,指端摸着扇骨适时露出和善笑意。

    靠椅阔坐,斜睥眼睫,有意无意错开他的试探。

    一点点,将人思绪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引导,直到那双乌泱泱眸瞳里疑虑渐消,像破壳雏鸟遇到睁眼见到的人般,对他露出毫无防备的湛湛笑眼。

    ……真是有意思。

    萧景疏歪栽身体窝方椅里,单腿蹬着坐椅沿,另一条长腿肆意舒展开,歪头用扇尖支着脑袋。

    修长指节一下下带着节奏敲击在木质扶手。

    笃笃笃笃……

    丫鬟推门进来,躬身行礼道,“瞿公子准备明日回京,特前来辞行。”

    萧景疏看着逆光踏进书房的人,摇着薄扇歪了歪脑袋,笑,“嫌我招待不周?”

    橘色夕阳余晖落在那人肩头,像碎在粼粼湖面的暖色碎金。

    瞿清书在那粼粼碎金里朝他破功一笑,“你非得这样说话吗,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夕阳余晖太璀璨,萧景疏被晃花了眼,捏着扇骨指腹缓缓描摹两遍后,开口,“……再留两日吧,带你游游汴京。”

    走街串巷、游湖观景,整个汴京都快玩透了。

    夜色暗下来,瞿清书蹲在河畔帮小孩子们把盈盈河灯推出去,低头捏着墨笔找纸条,“还有一盏,你要写什么?”

    萧景疏视线越过他头顶,望向漆黑桥洞下的盏盏河灯,冷道,“随你。”

    声音阴冷冷地,透着趋不散的凛冽寒意。

    瞿清书蹲身背对着他,眸底含着笑,认真在细长纸条上落笔: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漫于天。春柳夏蝉,愿岁岁年年好光景,永伴君身。

    ……

    写满祝愿祈福的纸条放在莲花河灯里,随着水波飘向夜色深处。

    蝇头小楷后面,墨色渗透纸张,被河水浸透字迹缓缓散开。

    端着矜贵风雅潇洒肆意的架子,描画着眉目濯然的皮。

    萧景疏没费什么劲儿就将人哄的愈发亲近了。然后,在他看到他就不自觉眸底漾起微笑的时候,猝然撕裂假面,将人压床上,干了。

    想走?

    哪儿那么容易。

    萧景疏上瞿清书的时候,心底的愉悦是呈烟火状一簇簇炸开的,瞿清书在他身下有多震惊多惊恐,他从心底深处炸开的愉悦烟火,就有多绚烂,多繁盛。

    将军府瞿耀那老匹夫的儿子呀,就该是压在身下欠cao的贱货。

    可是最初那个被他带着游历汴京的人影,偶尔会从记忆深处跑出来,坐在河边草地里帮小孩子们扎好风筝,扭头朝他璨然笑唤,“萧景疏,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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