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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闹 (第2/4页)

有蠢货学不会?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见自己空荡荡的答题卡,像是恼羞成怒一样抬脚踹了一脚我的桌子,我收起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我在心里数秒,我猜他会动手。

    还没到一分钟,只有五十七秒,他就突然一把抢过我的试卷,“嘶啦”一声将它撕成两半,并且让他们天各一方,如果没有人为干预,它们大概这辈子就只能各自安好了。

    我只分了半个眼神瞥了一眼各自纷飞的难兄难弟,就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太像了,我在那一刻突然有些怨恨为什么我长得不像我哥。这样的话,我至少还能照照镜子,假装我哥就在身边呢。

    面前的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怀好意地扬起嘴角,抓着我的头发靠近我,我都没挣扎,注意力全在那双墨黑色的眼睛上。

    太久没见了,所以呼吸都没敢太用力,我放任自己,陷在那双眼睛里,像是饿了一百年的乞丐闻到了rou香,两眼冒星星的那种饿死鬼的痴迷状态。

    直到温热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他压低声音以一种极其恶劣挑逗的口吻对我说:“林敛,你这样的人cao起来应该很带劲。”

    “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妖媚。”

    “难怪…啊!”

    我是睹物思人,可不是聋子,冷笑从喉咙不自觉溢出,左手抓住他捏住我后颈的guntang的手指,重重地折了下去,耳边响起骨头错位的“咔哒”声,美妙地像是愉快的交响乐。

    他痛得瞳孔本能地收缩,眼底笑意在那一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嘴角却仍弯着,他很快又眼睛微眯着看我。

    我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寒意顺着脚底一路往上爬,藤蔓一样迅速生长,蔓延到五脏六腑。

    赤裸裸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视,打量,最后眼神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的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让我恶心到想吐。

    随着最后把桌子踹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噪音,讲台上坐着的那个脂肪堆积起来新来的地中海数学老师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发怒了。

    但是很有趣的是,“地中海”喊的人是我。

    “林敛,能考了几分就在这扰乱秩序!你不想写就滚出去!别吵着别的同学!”

    惨白的灯光下,他唾沫横飞,脸颊上的rou一抖一抖,眉毛气得快要竖起来。

    我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草稿本上的一个个黑洞,顶着他冒火的视线站了起来,凳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俯视面前得志的集团小少爷,弯腰去捡地上裂成两半的试卷,伏在他耳边,声音没什么起伏:“一个连自己家产都守不住的窝囊废,也难怪被从市里的国际高中赶到这所垃圾学校来呢。”

    可是没有意料之中的怒火,我的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浅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从唇隙里溢出来的不加思索的浅笑。

    江砜用手粗暴地掐着我的脸,大拇指摁在我的下唇上摩挲,墨色的眼睛弯了一定的弧度,里面却是冷冰冰的深邃,高挺的鼻梁快要碰到我的鼻尖,压着声音说着下流的话:“林敛,你在床上也会这样吗?”

    “哪样?”我想都没想就反问。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一些,但很快又松开了手:“哪样我都喜欢。”

    我用舌尖顶了顶被掐的有些发酸的两颊,无视他在全班同学习以为常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交了试卷,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走了出去。

    我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地中海”在我的身后厉声呵斥我。

    “没人教你要尊师重教吗?你今天要是走出这间教室,你以后就别来上数学课!”

    谁来教我呢?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那个嗜酒如命的醉鬼老爸呢,还是忙着母凭子贵当阔太太的暴躁老妈呢,还是那个几年未见日理万机的董事长接班人林轩呢?

    教室里的光惨白,我站在教室外,回头皮笑rou不笑地接话:“对啊,没人教呢。要可怜我吗?。”

    说完便头也不回低着头顺着长廊走,月光洒在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冷,心里也闷着气。

    “地中海”可能气得够呛。

    我知道那个转校生的身份,甚至有些嫉妒他。

    他现在是林轩正而八经的亲弟弟,而我是被丢掉的垃圾。

    不过他出现了,林轩应该也快到了,复燃集团的老爷子最是疼爱这个叛逆又无礼的小少爷,怕是见不得他一个人在这穷乡僻壤受苦吧。

    我扯着嘴角往上提,心里的话还没落地,一抬头,就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

    看,说曹cao曹cao到。我盼了那么久没来。江砜前脚刚到他就来了。

    月色很浓,男人靠着栏杆,冷光反射到他的脸上,他动也不动一下,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我明明很久没有见过我哥了,但我就是知道那是他。

    我哥,林轩。

    他跟四年前不太一样了。

    四年前,他在上高三,我初二。

    那时他总会提前那么几分钟,从高中部走到我的教室外,穿着洗到发白的衬衫背着窗户站着,他高高瘦瘦的,扎眼得很,教室里大半的女生都抬头看窗外。

    通常他一到,我也没有心情写作业了,我装模作样地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再用余光瞥他的背影,那几分钟是一天里最难熬又最期盼的时候。

    下课铃一响,我就冲出去撞进他的怀里,他笑着摸我的头发,问我饿不饿,我贴在他胸口,耳朵被他的胸腔震得有些发麻发烫,他的手又滑下去摸我的后脖子,我怕痒往后缩了一下,嘴里就被塞了一根五毛钱的青苹果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最后酸被过滤掉,甜味一直从嗓子眼蔓延到心脏。

    现在,他就站在那里,站在没什么光的走廊尽头,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远看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贵气和疏离,像是位高权重的掌权者,所有人都该对他俯首称臣,任何人都不该忤逆他,而我,此时,就是想要惹他生气,让他克制不住地骂我,或者……勃然大怒生起气来打我。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打我,也不会骂我,他只会摸着我的脑袋,让我乖一点。

    我朝他走过去的时候,我觉得我才应该生气,气他为什么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扔下我,现在又能这么云淡风轻地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突然没由来地很想笑,把眼泪笑出来的那种。

    喜极而泣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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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他始终没有动一下,慢慢地,我开始能看见他变得宽厚的肩膀,能看清楚他褪去青涩的变得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边眼镜,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去想他那一层薄薄的殷红的嘴唇。

    我和我哥亲过好多次,我喜欢他的嘴巴,红润红润的,像果冻一样柔软香甜,怎么都吃不腻。

    我又想起来六年前那个热得人发昏的夏天,晚上是黏糊糊地,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在腿上咬了一个又一个个红肿发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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